咱们今日一别,日后便是生死仇敌。”
山寨中人未经教化,无忠君报国之心,但是到底将才之后,骨子里自有一股正义之气,何况从小听先辈口耳相传的英雄故事,便是不分敌我,也分善恶。让赵珂一激,顿觉有投入异族之心极为惭愧。
恰这时,有一少年疾跑而来,“大当家!二……叛徒雷鸣带着几个官兵,在山下鬼鬼祟祟!”
虽然早有所料,此时听到这话,还是有锥心之痛。
“作孽啊!”阿宽的爷爷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雷将军当年铮铮铁骨,孙子竟是如此奸邪小人!他看向狄山和胡亮,想起自己的小孙子,还有寨中那么多故人后辈。
“罢!后辈越来越不成器!总不能世世代代藏在山里!”
狄山领着人来到暗哨处,果真看到雷鸣领着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在山下指指点点,雷鸣思有所感,向暗哨处望来,正和狄山对视。他算准了风凉寨的身份见不得光,只要官府来问,寨里人只能跑。看着往日威风的大哥只能藏头藏尾,他嘴角挂着得意笑容,誓要将往日兄弟一网打尽!
赵珂没跟着他们看热闹,而是回到了自己院中,生气都是假的,雷鸣来闹这一出,正中他下怀,此时心情反而不错。
院中阿桃正在腌菜和果子,扭过头看到赵珂,扬声笑道:“回来啦!”
赵珂看着阿桃额角汗水,本来挺好的心情又阴郁两分。真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阿桃想什么他清楚,不过是怕这些人逃难的时候没有吃食。
人家还连忙都不肯帮呢,你倒不怕受累。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嗔怪的一眼。可惜那人却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毫无悔意。
又过了两日,秦言的奏折平安地送达政事堂,稳稳当当地落在张自横的手中。
任参政知事至今,他已坐稳了宰辅之位,甚至隐隐能与吴归远分庭抗礼。此时吴相公不在,张自横神色如常,甚至是有些平淡地看了一眼屋中人,都是自己人。他目光落在下首一人身上,那人会意,两步走到门口,快速张望一下,见堂前肃静,只有值守的侍卫,便关上了门。
一个侍卫余光扫过,又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稳稳站好。
堂内,张自横把秦言的奏章拿给屋内的几个人传看,几人看过后,脸色几变,一时难以揣测张大人的意思。
这些人,再是张自横的心腹,也终归是曾经的太子阵营。
为何说曾经?太子殿下失踪数月,他们随着张自横一面与二殿下周旋,一面暗暗运作寻找太子殿下,时间一长,渐渐便不抱希望了。又在张自横的带领下和二殿下逐渐相安。虽官家迟迟不下诏,但随着朝堂越来越多的呼声,如今他们都已认定了二殿下的储君之位。
偏此时太子殿下的消息传来,“这……”给事中严迪是孙放知商州后,张自横新提拔上来的才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官场得意,跟着张自横很有一股干劲儿。
曾经的太子拥趸,如今对着这样一封求救之信,竟一言不发,只是眼巴巴看着张大人,等他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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