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颓然失去了力量。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胡言乱语!”口中如此斥责,心里却只是不断重复两个字——
完了。
人言可畏。自己固然能重新开始,可是留给阿桃的却是一生的污点,一个未婚的官家小姐,未来可能全部葬送了。
自己的诚信,也全部没了。
“不知所谓!你简直是疯了!”
“我疯了?我看你们才是疯了!替她背官司,替她卖苦力,忙来忙去,银子都让她赚去!再没有你们这么傻的人了!”冯娘子转头对四周继续说到,“各位掌柜,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些事儿,跟我们钱掌柜一点关系没有,但是秘方和本事现在都是我们的。还请各位好好权衡!”
不过半天的功夫,城西传遍了,礼部员外郎苏大人家的长女,其实就是近来很火的那个小面馆的东家,本事全是她教给别人的!
其实这话,在坊间传传,大家并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还觉得这个苏娘子好生厉害。
可是传到达官贵人的圈子里,却有不一样的含义。
这是自甘下\贱。
士农工商。商人本就是最末,走卒贩夫则更为低贱。苏父当年拼命读书,为的不就是改换门楣,光宗耀祖。没想到,刚镀起来一代的金漆,就让他的女儿给刮了下来。
各种耻笑自不用提。
李氏当天晚上就听到了消息,又不敢和苏父说,只能气得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苏如画也在屋里哭着不肯再出门。
苏父当日恰好在衙门留宿。第二日上值时,发觉同僚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还觉得莫名其妙。一位平日里和自己不对付的官员,阴阳怪气地同别人说:“要不说人家能在汴京买宅子,原来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于是苏父赶紧派小厮去打听,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吐出血来。强忍着怒火回到家中,将阿桃叫来审问。
阿桃这回一点没有隐藏她的倔强,什么事儿都承认,唯独自甘堕落不承认。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现在汴京尽人皆知,我苏府,生养了一位甘愿做厨娘的大娘子!”
“父亲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何至于尽人皆知。”阿桃冷笑到。
“你!你!你!”苏父气得险些站不稳,“动家法,给我上家法!”
虽然他家里也没什么祖传的家法,那就现造一套,反正不过就是打一顿。打死更好!他现在后悔死了,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把这个祸害早早接来。
就在苏府到处找齐了家法,把阿桃困住要动手的时候,那个打听消息的小厮又跑来了,在苏父耳边说了一番话。
苏父的怒火突然就熄了,看阿桃的眼神,还带上了一股莫测的光芒。
他用手指着阿桃,狠狠地说:“胆大包天,今天起你就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去!”
看样子,竟将此事轻轻揭过了。
府里众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就揭开了谜底。
“太子亲自去的?”李氏惊讶问到,她正在苏如画的屋子里宽慰她。
“是,太子中午去了那店里,吃了面,还给赐了字。”
“什么字?”
“仁义。那面馆有了名字,叫仁义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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