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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莽拎着我窜出去,不断有人想拦截我们,那些人又不断的被甩开,直到周边安静下来。
我说:“晏浔知道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
宿莽问我:“你知道殿下过得什么日子吗?边疆有多苦,战场有多造孽?”
宿莽不出意料的永远站在晏浔那边,我问他:“你倒是好,安然的在卜诡山上戏弄人。”
宿莽说:“不是也把你接过去了吗?是你执意要跑。”
我根本说不过他,他就神秘莫测的待在晏浔的身边,像个巫师一样,不知道什么目的,也无法共情。
他停下来,我说:“跑不动了吗?”
晏只说:“她在宫里我会照顾。”
宿莽冷下脸,从前他对晏只是没有敌意的,现在的氛围我也不太明白。
宿莽直白的说:“留她在你身边,倒时候换你兄长的命吗?”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晏只,她面有愧色,先避开我的目光,又鼓足了勇气看向我,一副任我痛骂的态度。
晏只说:“栉儿,别这样看我,你知道我不会真的伤你。”
我说:“我这样看你不是意外你要用我的命跟晏浔做交易换晏潇的命,我意外的是,你真觉得晏浔会信你敢杀我吗?”
晏只闭了眼,叹息又缓缓睁开,她说她没办法,晏潇是他兄长。
晏只在宽广的路上侧身,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我从宿莽身边走到晏只身边,我说:“你直接说与我,我可以不走。”
“别让我知道你也算计我行吗?”我问她。
晏只偏过头去,“宿莽,带她走。”
宿莽像抓鸡一样把我拎起来轻功跑路,一路上安静的像是坟岭,或者说坟岭都没有今晚的宫中安静。
我说不对劲,宿莽说当然不对劲。
我们跑到宫墙处,四面八方的人就冲来了,我问宿莽怎么办,他把我丢在宫殿屋脊上,一个人跳下去厮杀。
四面八方的箭瞄准着我这个活靶子,我能听见弓拉满紧绷的弦发出的嗡鸣,这就是宫里各方势力平常状态,永远箭在弦上,永远剑拔弩张。
那些刀枪剑戟的碰撞都被一道屏风挡在后面,前面的人以为朝局稳妥,朝臣清明。
直到有人扯破了屏风,一切乌烟瘴气的涌到人眼前来。
我蹲下,那些弓弦就因挪动而发出嗡嗡的声音,我再站起来,那些弓弦一直随着我动,可能不会瞄着我飞来,但是会飞到每一个企图带走我的人背脊和胸膛上。
他们这样紧盯着我,真的发自内心的认为我于晏浔来说那么重要么。
我真想把荀郎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算着一卦,给她们说说我只是个在晏浔眼里有点挂念,但不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我很想对着他们说,晏浔不会对任何人过分看重,他这辈子只为权利拼命。
我就像是被放置在鱼笼里的诱饵,黑暗处探出脑袋,他们目光坚定的向我靠近,那些弓箭布置的陷阱万无一失,向着诱饵而来的鱼都会被捕杀。
这是什么人间地狱。
我说别过来了。
那些人停下,另一边的屋脊上宿莽抬了抬手,那些人眼神呆滞的躺在屋脊上,随着屋脊的坡度滑下去。
重物掉落的声音震在我心上如同擂鼓。
我说:“都别过来了。”
跑不掉的,都跑不掉的。
一个身影落到屋脊末尾翘起的尖端上,我说都告诉你们不要过来。
那个身影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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