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把刀子。
死罪的竟然是厢月,晏潇狠毒至此,让晏浔同门师长在殿内痛哭流涕迫使我认罪,如今却说我认罪无效,厢月还是要死。
我本来想砸了墨云宫,一把火全部升仙。可我要做这世上最冷静理智的人,否则晏浔会失望。
我叫来若缺,“南倌庄王府别院,青帝轩寝殿床头暗格里有块免死令牌,你速去取来。”
若缺一刻不敢耽搁,我反复和她确认她有能力出皇宫,她走后我还是跪在院子里对着天地磕了三个头。
我不信鬼神,可人到了绝境很难不期待鬼神。
前不久我还在心里谴责嘉懿王妃,岂能因先王爷有错,就牵连到年幼的晏浔和厢月,如今看来,我也未必做的更好。
人在绝望时还被苛责不理智,这也是件残忍的事。
尘土飞扬的世界,就别高高在上的笑话别人灰头土脸了。
夜里我又见到了晏潇,他穿着身月白色的轻薄衣裳站在月门下,我坐在廊里以为那是个影子,细看是他。
如今天已不冷,夜里稍有凉风,他不仅衣衫单薄人也单薄,瘦的像秋日芭蕉树,不再新鲜,活不过寒冬。
看他一眼都嫌多,我从扶手上跳下来进了殿,他跟在我身后,一如既往的来去自如,差别只是我早已不再因他来而暗自雀跃。
烛光下才发现他方才的月白是披着月光,其实穿的是素白里衣,这样的穿着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里,真不是个清白的征兆。
我说:“厢月还没走呢你倒穿上孝了。”
“就那么恨朕吗?”他明知故问。
他站在门下阴影里,人像自阴影里长出来的,也确实如此,他曾经的阴霾并没有随着他的光鲜而消散,而是化成一块笼罩在他心底的乌云。
有的人好像自出生起就被定下了基调,晏潇连登基那天都在下雨。
我说雨不会停了。
“你会被流放。”他告诉我。
我说我知道。
他抿了抿嘴巴,很没底气的说:“你会出城,到凉白柳坡时朕的人会把你接走,边疆会出现一具穿着你衣裳的…”
我说:“晏浔会找到我的。”
晏潇没说话,踱步到烛台后面,有些无所适从的将手递近火焰又在没碰到前及时收回手。
他睫毛浓密,烛光从上照下来,他下眼就笼罩一层阴影。
“他不会。”晏潇仰脸看着烛火,他说:“烛台太高了。”
他踹断烛台,蜡烛掉落地面滚进桌案下,垂至地面的桌布把蜡烛藏的严严实实。
晏潇说:“这样就找不见了。”
桌布适时的被蜡烛点燃,火焰一点点上窜,晏潇歪了歪头,他说:“看来宫中近来犯火,该让宫人引些活水进来。”
说话间火焰窜的很高,甚至高过放下的烛台,已经引燃了上头的纱幔。
我说:“找的见,不觉得更明显了吗?”
晏潇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殿门,似多留恋那火焰,不一会儿提着水桶进来,稳准的的扑灭了火焰。
他看着火灭后残留的烟,说:“烛火烧的太大便会引得不要命的飞蛾,朕喜欢烛火,不喜欢飞蛾,便只能忍痛把烛火吹了。”
上方一缕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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