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黄泉路一道走。”
晏潇摇了摇头:“摄政王晏浔之妹厢月与罪臣曲邕开之子曲昶瑜私通生有一女,如今就在坎西的一处宅子。”
罪臣。
晏潇得意的说:“要朕派人去请她们母子吗?”
我说我跪。
晏潇笑:“早跪兴许还有商讨余地,现下是不能了。”
我说:“并蒂玉白果。”
晏潇笑的更狂:“大宴是你突然发疯,朕才措手不及。如今你是再也拿不到子孙树和玉杈,再进不去郡子陵了。”
想想也是,晏洺费尽心思安排曲昶瑜与厢月巧遇,岂会只是为了骗她成亲。骨肉血亲在他们眼里那么无足轻重,不会想这样伤不到晏浔根本,只会惹怒晏浔的法子。
罪臣曲邕开,与罪臣之子生了个孩子,这项罪名对晏浔的伤害可太大了。
这我如何想得到。
我说:“口说无凭,你如何认定那孩子是曲昶瑜的?只怕你说那孩子是厢月的都不能让人相信。”
晏潇慢腾腾的下台阶,他说:“言儿啊,你何时才能懂九五至尊说话的份量。”
我说:“有摄政王的皇帝,也算九五至尊吗?”
他果然如鲠在喉。
亭魄一直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我不觉得这殿中有什么值得他抬起头的事情发生,但他抬头了,那就必然有什么只有他能感知得到的。
在被晏潇踹倒在地时,我知道他为什么抬头了,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
晏潇说:“那你知不知道,摄政王都是什么下场?”
无外乎两种,小皇帝成长成巨龙,或者皇位易主。后者摄政王称帝,前者摄政王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那你可知小皇帝都是何下场?”
“朕不是小皇帝。”晏潇说:“你忘了吗?与太尉家的婚事还是你促成的。”
我说:“你的帝位就像这婚事一样,也快要不是你的了。”
吕酥幼现在是晏洺的未婚妻,不可更改的未婚妻,不似他那次,这次正经订亲过了。
晏潇说:“多亏了你,我拿这婚事换了不少好东西。若帝位也像婚事一样,又能换到什么好东西呢?”
我最烦别人捏我下巴,他说:“你吗?”
“你还不明白吗?”我问他:“有些人养不熟。”
晏潇松手,他站起身:“养不养的熟是我的事。浔王这次自顾不暇,救不了你了。”
我说凡是别说太早啊。
晏潇说:“你挑唆宗姬厢月与罪臣之子曲昶瑜私通,这项罪名你觉得重不重。”
罪名什么的就是个名头,至于重不重看的又不是什么罪,而是大局让不让我死。
我说:“有种去正面针对晏浔,盯着我欺负算怎么回事,狗惹急了都会咬人,我惹急了大本事没有,不过也很难缠的。”
晏潇说:“别急,你就是个由头,朕就是冲着晏浔来的。”
“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
晏潇好像对如何让我生气这件事突然开窍,他笑的我心烦意乱。
他说:“看你还能嘴硬几天。”
他笑的我不想说任何话。
“栉儿。”晏潇踱步至龙椅旁,从后面拿出把剑,利刃出销银光闪闪。
晏潇说:“晏浔若是死于权争,最大的功臣就是你。”
我说你吓唬谁呢。
他聊起来宽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他说:“伤口乃惊马所至,你看这伤口的位置,是否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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