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不是每个被推进河里的人都能捡到鱼,这根傻子有什么区别。
我喝酒。
晏浔说:“那日我赶过去,听见你痛斥我父亲,真是爽快极了。”
厢月也不太与我提起先王爷先王妃,只说过一次她母亲是最拎不清的。他们兄妹都不太怀念父母。
晏浔说:“我母亲原是很聪明的人。后来父亲收了她侍女做妾,母亲便不似从前聪明了,一心扑在父亲身上,父亲喝花酒她就在家里哭。”
光是听他描述我就觉得窒息。
“之前母亲还记挂我和厢月,后来…”晏浔喝了一杯酒:“她就只希望我能读书习武,讨父亲开心。”
我喝酒。
晏浔说:“父亲厌烦她的管束,还厌烦她的讨好。其实父亲只是厌恶她。”
我喝酒。
“我见过母亲无数次哭泣,我安慰她她却打我,说我不去读书只在这里偷懒。”晏浔说:“从父亲收了她侍女做妾时,她好像就不再是我母亲,她就只是我父亲的正妻,一门心思在留住父亲上。”
我说:“那你父亲呢?”
“父亲在收母亲侍女做妾时便不是父亲了。”晏浔说:“他就成了这世间最寻常的男子。”
我点点头。
“我恨我母亲。”晏浔说:“她打在我身上的每一藤条我都记得,她骂我没用的每一句都留在我的梦里。”
我说:“那你不恨你父亲吗?你父亲更不是个好东西,你也得恨他才行。”
晏浔看着我,他此时满脸无语。
酒精让我语言功能变的有些迟缓,但还在脑子没慢。
我大概明白晏浔与我说这个算是敞开心扉拉近距离,我的正确做法,应该是如晏浔预料并且希望的那样,泪眼朦胧的听着他讲完,动情的安慰他几句。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只想问问他,到底恨不恨他爹,那个把老婆侍女收做妾的男人。
“我恨他。”晏浔说。
我满意的点点头,喝了口酒。
晏浔拿走我手里的杯子扔远,我扒着围栏看着金属质地的杯盏掉在地面又弹起来,最后掉在干裂的土地上才不动。
我说:“都几月份了怎么不下雨啊?那地都干裂了。”
晏浔没说话,他可能还在我满意他恨他父亲的那一部分没反应过来,他总把事情想的曲折迂回,其实我的出发点很简单,那就是公平。
既然父亲和母亲都不合格,那就不能只恨一头。
“言儿。”晏浔说:“我太恐惧母亲那样的女人,我儿时总觉得她会随时拉着我与妹妹投河。”
晏浔靠过来,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把手收走,说:“你母亲变的歇斯底里,也有你父亲的手笔。”
“所以我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晏浔说:“我此生只会娶一人为妻,从成亲之日起,至一方仙逝时终。”
我把刚才收走的手放回来,捏了下他手背,朝他笑笑。
“言儿,我钟情你,尤其你疏远我时我尤其钟情你。”
我喝的稍微有点多,这句话的逻辑难度已经不能够被我轻易理解,我说:“你等下。”
我掰着手指开始顺这句话的逻辑,即便这句话根本没有数字。我语速放慢以便和大脑同步,我说:“尤其我疏远我…不是,尤其我疏远你时,你尤其钟意我。那不就是说我靠近你时你就…”
晏浔放大的脸和他缓缓闭上的眼睛,分开时他说:“别捋了,我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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