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宫里那位有意拉拢殿下?”
“殿下对那位来说有威胁,贤王也绝非善类。那位是想着制衡殿下与贤王呢。”宿莽哼笑一声,很是不屑。
宿莽又与我说起曲昶瑜,这人现在留在别院里,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的意思是起码留他到厢月做完月子。
这事我没跟晏浔提起过,听宿莽说每每说起曲昶瑜,晏浔表现出的敌意都很可怕。
我对曲昶瑜的态度很矛盾,一方面我恨他骗人,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如果厢月能得到幸福,他又有悔悟之意,他能骗的了厢月一辈子那就不算骗。
我问起厢月真相重要吗,她说重要。之后我就没话了。
既然晏浔今日回不来,我打算去老王府看看晏满,现在晏只走了,他搬回了自己从小长大的王府。
老王府没有因他的归来而做修缮,还是我上次来时的样子。
我问晏满:“为何出宫了?”
“晏只走了,皇兄见到我心烦。”晏满耸耸肩,捧着个超大的肘子啃。
我看着有点腻,我说:“晏只前线领兵,你就天天在家啃肘子?”
“那我该如何?”晏满这话说的不是赌气,而是很认真的问我:“那我不吃了?”
我哑住,片刻后说:“你还是吃吧。”
他继续啃起来,只不过速度慢了很多。我和晏只是朋友,她现在离京,我觉得我该对晏满有所看顾。
我想了想,问他:“最近可有念书?”
他说:“你等着,我昨日才学了一篇,你等我拿来念给你听。”
我窝在椅子里等他,看着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半个肘子,他还真是不拘小节,从前觉得他娇惯纨绔,现在觉得倒挺单纯。
不一会儿他把书捧来,他专注的看着书,一口气挺长,念了半天几乎要翻白眼。
我连忙叫停:“等等!”
他放下书大口喘气,我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他:“句读呢?”
他迷茫的看着我,问我:“句读是谁?”
…
他居然听不懂,我跟他说:“念书得有停顿啊,你这得亏念的是首词,要是篇长文章,你念完还不直接断气?”
我拿起书,映入眼帘的一句话是纤纤腰肢若无骨,我把书合上扔桌子上,“他祖宗的,还是首艳词?”
晏满无辜的望着我。
我心软:“…慢慢来,你肯找事做也算进步,不过这书谁给你的?”
“我找贤王讨书读,他顺手给我的。”晏满说:“他定是没料到我会翻开看。”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他机灵有自知之明,还是该说他以前太不学无术。
“栉儿,艳词不好吗?”晏满问我。
“你怎么也叫我栉儿?”我说:“也不是不好,小看无妨,但整日沉迷便会耽误你做正事。你的正事是什么?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比如晏只想领兵,你呢?你想做什么?”
晏满说:“我以后想当个写艳词的词人。”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理想,我一时被他惊住。
他见我怔住,又问我:“我没对旁人说过,我知这东西上不了台面,可栉儿你去外头看看,好些人写的艳词,不比那些写山水花草的词人写的差,这也是学问!”
“我没说这东西上不了台面。”我说:“那你先找个先生学句读吧,别忘了换本书,免得吓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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