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比起背离的林玉鸿,与我交好的晏只领兵于晏浔而言更有益,更何况这一切还是我们冒险促成的。
这样说我也不会有伤害到晏潇的快感,我发现自己从前一直出于一种失意人的自证。
我总是要证明与晏潇决裂后我过得很好,我浮夸的穿上最华丽的衣裳赴宴,也不过是意识到自己难以撑起那一身朱翠。
撑起那些华丽的,是在吕家宴席上维护我的晏浔。
而我在意识到自己无法自证时,便离开了。
我掉入了一个时代与我共同设置的圈套,我到底为何要遵从他们那一套用华贵与权势定尊卑的原则,当一个狐假虎威的融入者。
我一直唾弃的,原来都不知不觉的渗透着我。
我想起晏只跪在书房里身影。
我说:“因为她想,还因为我也想。”
晏潇转身走了几步,回头对我说:“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独与你说。”
晏潇又对晏浔说:“就在纱幔后面,你目光所及处,我若无礼你就一刀镖死我。”
我跟过去。
晏潇问我:“即便冒死也要求吗?如若我想脱离皇权的奴役,当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你也会为了我的心愿做到如此吗?”
我说不会,“你是皇帝,你处境已经优于晏只太多。”
晏潇觉得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又问我:“为何?为何你愿意替晏只做到如此地步?”
我说:“比起一群阻止别人发光的废物,一颗热枕的野心更让我觉得佩服。”
直到离开皇宫我还有点心不在焉,晏浔也是,他居然顾不上问我刚才与晏潇说了什么。
他肯定想不到,仅仅只是问了关于晏只的事。
玉白果和玉杈都留在了宫里,我问晏浔可不可以去祠堂磕个头,晏浔说可以。他太忙了,忙到没反应过来我说的祠堂是晏潇家的祠堂。
我让若缺陪我去,她说她避不开老王府里那些高手,我又摆脱丁郎陪我去,他说他也避不开。
我只能去找宿莽,宿莽说晦气。
我说那我一个人去吧,人走到外头了宿莽满脸不情愿的跟上来,他点地而起坐在了轿子顶上。
他察觉方向不对,问车夫:“这是去哪儿?”
车夫实在:“郡子陵。”
宿莽徒手掀开轿顶,问我:“不是老王府吗?”
我说:“我若直说去郡子陵,你还肯去吗?”
宿莽气的要死:“老王府好歹活人多,郡子陵机关一堆,真是难为你良苦用心,如此纷扰之时还想方设法练我身手?”
我说:“晏只岂会去祭拜那些不让她有姓有名的人,她只会去给弟弟烧经。”
宿莽明白了我要去见晏只,终于跳进轿子里。
我仰头看着破了个大洞的轿顶,又看看宿莽的手。
一双手纤细修长,关键是又白又细,一点都不像能徒手破开木制轿顶的手。
他发觉我在看,干脆举过来给我看:“我这双手,可是拧断过不少脖颈呢。”
我说:“你爪子拿开点。”
他眼神很吓人,我不自觉的往后缩,我发现他也在往后缩,紧接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直到雨水砸我脸上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雨声,居然下雨了。
“早知道不刨顶了。”宿莽贴在轿子壁上,雨水砸在他脸上,他脸就像沾了水的白墙一样,流下一道道白色沟壑。
我说:“你脸上是什么?你擦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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