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如果想吵的话能吵的太多了,若是从头到尾都吵一遍,那我们连同处于宫中都无法做到。
所以他一次次退让。
次日我去了御书房,晏潇坐在案前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不计前嫌的对我一笑:“来了。”
我径直走进去坐在我往日的位置上,他和几个谋士在一旁说这话,我们没有重归于好,只是得过且过。
他以为我放弃了晏只的事,也会毫无顾忌的提起林恒英。
我和亭魄偶尔也说上几乎,毕竟深宫围着一个中心转,外圈的人也会冷清。
我有时候会跟亭魄讨论,我说起某个谋士看着一团孩子气,其实是城府最深的,很有谋略天赋。
亭魄说宫里每一个人都有谋略天赋,所以谋略天赋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晏浔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能在京中权贵占据一席之地后,剩下的大多是时运决定的,人在城府上多深不可测,学问有多登峰造极,都可能输给会审时度势的莽夫。
而莽夫也不是最终赢家,他可能只是在聚焦中心闪现而过,屹立扎根的又看另一层面。
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不仅仅是晏潇,甚至都不是以晏潇为核心那些拥护他的谋士,还有晏洺与晏浔制衡的因素。
我夜里睡不着,缠着若缺告诉我他和浔王府人碰头的位置,我坐在柴房后头,看着那曾带折痕的木板。
木板一动我就精神了,我看着木板被掀开露出一只手,我一把握住那只手。
那人也没惊,他从木板下滑进来,宿莽阴恻恻的看着我,“就知道是你。”
他说若缺不敢这样抓他手,后来又纠正若缺不是不敢,是不会。
我问:“殿下呢?他是不是不放心我,想我想的都睡不着。”
宿莽坐在柴垛上,他把垂在前头的布条甩到后头去,我说你整天就摆愣那两个破布条,扯掉算了。
他说:“扯不了。咳…殿下早就看不上你了,要么岂会放任你来宫,虽说你自持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君子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我说:“早就看不上了吗?那起码说他看上过,也算我没自作多情。”
宿莽无话可说,起身要走。我说:“别走啊,宫里好无聊。”
他就又坐回去,他手撑着下巴看我,鬼魅之余竟然有点乖。他说:“你是不是要做危险的事?”
我说:“你还是走吧。”
他放下手正色看我,很严肃的说:“你若是未经准许做一些没边没唠的事,擎等着吧,把你扔卜诡山上喂神兽。”
我朝他略微行礼,礼貌的我自己都觉得欣慰,我出了柴房回房睡觉,次日一早充满干劲。
三日后小满,听说宫中摆宴王公贵族和几位朝中重臣会来。留给我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我陪着郁闷的晏只下棋,她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萎靡不振,我说她就像刚开花的向日葵,太阳东升西至,她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瞟着。
傍晚时分满空红霞,她以为自己的追随即将有结果,可太阳居然堕入云层,最终淹没山巅。
晏只这朵斗志昂扬的向日葵,太阳最忠诚的信徒傻眼了。
晏只把棋有气无力的放在棋盘上,她说:“栉儿,你说我这么些年。”
我说:“嗯嗯嗯,错付了,我知道。”
晏只哼笑一声:“也是,你岂会懂。情爱就是你的整片天了,岂会懂我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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