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
晏浔握住我的手:“若是没有你,也有别的时机。既然晏洺找了曲昶瑜这么一个人,厢月就难躲过去。”
我说不是的,“若是跟在厢月身边的人是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言儿,你既认定了你有罪,即便我是神仙也难救你。”晏浔睁开眼睛,眼里尽是悲悯。
此时此刻,我好像成了他的信徒,而他会在某个黑暗的深夜里朝我伸出手,救赎我,将我送至光之彼岸。
我说:“晏浔。”
“嗯。”晏浔又闭上眼睛:“我好困。”
我手心盖在他的眼睛上,我说:“困了就睡吧,睡饱了快点好起来。”
安静许久后晏浔说:“你知道吗,我是宗室子,想要登基是半点可能都没有,我从小到大始终是学堂里先生最得意的学生。”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少年时代的晏浔,他会坐在离先生最近的地方,是回答先生问题最多的那个学生。
晏浔又说:“皇子们坐在前头,我等宗室子只能坐在皇子们后头,先生的问题永远都是先皇四子来回。”
我心防轰然碎出纹来。
他说:“下学时先生偶尔会叫住我,把那些我没机会当堂回他的问题再问我一遍,他总是对我很满意,甚至一度向空峭书院来的解鱼李先生推荐我,不过后来解先生收了才开蒙不到一年的七皇子,只因青州山庄庄姬和苏绝是七皇子的谋士。”
原来权倾朝野的晏浔也有这样的过往,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宗室子岂能在资源上压过皇子。
晏浔说:“先生每每问起我志向,我都只言做个辅佐君主的忠臣。在我心中,也想过那把龙椅。如果先皇未崩,此念想将会被岁月埋没,谁成想…”
晏浔笑了出来,他偏过头睁开眼睛看着我:“晏洺被立为皇太弟,我如抓心挠肝…后先皇驾崩,晏潇即位了。”
这是晏浔第一次称呼晏潇姓名,从前他当面称陛下,背后也是称为宫里那位。
直呼皇帝姓名可是大不敬,除了我之外我又发现了晏浔这个同类。
晏浔说:“既然宗室子有即位机会,为何不能是我!”
宿莽进来,我问他:“需要我回避吗?”
宿莽说:“我不知道,你问殿下。”
我说我回避,我退出门去找到医女,我对她说:“我近日睡得多了怕今夜无法安眠,可有什么法子?”
医女从药箱里摸出一颗药丸:“只吃半颗方可安睡,吃多了可能会烧胃。”
我谢过又接过晏浔的药碗说我来,等着宿莽走后我端着碗进去,晏浔果然又坐在案前,我把半颗安神丸放进去,端着碗给他:“殿下,吃药了。”
晏浔端起碗一饮而尽。
我出门问医女:“我近日吃的时疫药还没消化,吃了安神药不会伤身吧?”
宿莽进来:“你直说你把那药给殿下吃了。”
我:“…”
医女摇头:“无妨,殿下不肯休息,我还寻思着待会儿想个由头给殿下吃呢,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
我松了口气,宿莽进屋一会儿,出来后说殿下睡下了。
我对若缺说:“你去告诉厢月,就说时疫的药不够了,医女走不开,旁人不认识药草,所以请曲女婿回医馆取了,明日才能回来。”
宿莽问我:“明日放不了他你怎么说?”
我说:“就说京中时疫药紧缺,曲女婿跟着医馆的人去山上采药了,要些日子才回的来。”
若缺答应下来去了,我看向宿莽:“现在带我去见曲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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