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在发抖,也不知是时疫病的还是曲昶瑜气的。
我抢下他的毛笔扔在地上,白玉笔杆在地上碎成两截,我对他说:“去床上。”
晏浔把纸向门口扔,宿莽如影子一般窜过去接了纸张又转身窜走了。
晏浔拳头高高抬起,快速落至桌面却骤然停住,并没有敲响桌子发泄怒气。
我说:“你快点自己走回去躺着,免得你一会儿晕死过去我背不动你。”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回床上坐下,他满脸都写着恨不得把曲昶瑜碎尸万段。
我同样气愤,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从心底里涌出的恐惧,怎么会是曲昶瑜,他怎么可以欺骗我们,欺骗厢月。
我想起来厢月隆起的小腹,里面有曲昶瑜和她共同的孩子啊。
在顺天寺初见时,曲昶瑜清秀又怯生生的想躲开我们,难道那些少年人的悸动都是他装出来的。
我又想起来那个让我噩梦缠绕的场景,曲昶瑜浑身是伤的躺在对面牢房里,那种潮湿腥臭的气味。
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跌坐在地上干呕起来,而晏浔已经虚弱的无法行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已经支撑不住坐在了我旁边。
他一下一下的拍着我背:“言儿,言儿别怕,有我在,浔王府有我在。”
晏浔半眯着眼睛,我觉得他已经有点神志模糊,他小声说:“我晏浔通读史书博览古今,若是生在皇室,定是天子不二之选…”
我想扶他起来,但是他太高了,我只好向门口喊人:“来帮忙!”
晏浔又睁开眼睛:“我自己站的起来。”
我问你怎么站起来。他让我把他手臂放在我肩膀上,我照着做了,他搂着我说让我把他带起来。
我真是最大的力气都用了,他像只猫一样呼吸微弱的趴在我肩膀上。
我说:“我最后再试一次,你若是再站不起来,我就喊小厮进来把你抬过去。”
他小声说好,我再尝试站起来,他轻飘飘的站起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装的。”
他说不是,我扶着他到床边让他躺下休息,他忽然抱紧我,他说:“我又冷又热,碰到你才觉得好些。”
我发烧时半梦半醒,他手覆在我额头确实有舒适的凉意。
我用这个理由搪塞我自己,拥抱了他一会儿。
我试探着说:“见好就收。”
他就收回手好好的躺在床上,就像一个得到了指令的木偶,只听主人的话,只会听主人的话。
我就知道是这样,晏浔平常杀伐果决的,竟然也有这种被七情六欲迷惑的时候,那我平衡多了。
我说:“殿下真是好兴致啊,看不上眼的妹夫被发现问题,你可放在心上了?”
“不是被我发现的。”晏浔闭着眼睛说:“是他自己说与我的。”
我在香炉旁扇了扇,嗅了嗅安神香,我现在一直忍不住干呕,脑子里也都是那日大狱里的画面。
那些画面是我长久以来反反复复的梦魇,深入我潜意识的恐惧。
他说:“言儿,你怕什么?”
我说:“我怕厢月知道此事,我怕厢月伤心欲绝,我怕她生产不顺利,殿下,曲昶瑜当真是细作吗?”
晏浔胸口起伏,他说:“是。”
我忍不住啜泣,后悔的想回到厢月和曲昶瑜拜天地那天,扇我自己几个巴掌,再去踹曲昶瑜这个骗子几脚。
我说:“对不起,从前不知你是对的。”
晏浔摇了摇头:“人岂能未卜先知。”
“若是没有我,厢月那日就不会去顺天寺,就不会遇到曲昶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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