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去吧。
往前走了两步,一拐弯看见来者正是晏潇。
我挺胸抬头,可悲的是我架子端的再高也得规规矩矩给他行礼,“见过陛下。”
他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腿开始酸痛时晃了一下,亭魄提醒他:“陛下?”
晏潇说:“起来吧。”
我起步走,经过他时他说:“慢着,朕似乎并未准许你走。”
或许晏潇心里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承认吧,威胁这个行为本质就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下下策,但凡有办法,都不需要这么不要脸。
现在的晏潇已经和我以前所了解的晏潇大不相同了,爱他的时候觉得他好可怜,恼他的时候觉得他真是活该。
他看上去很得意皇位赋予他的一点薄权,比如让我在他旁边罚站。
我此时得以窥见他任性专权的一角,一个幼年凄惨的人成长成健全人格的概率有多微乎其微,我看着他清晰锐气的侧脸轮廓,好像看见了他的暴君天赋。
晏潇说:“你不喜欢这里为何要来?”
我说我不来行吗,“我就喜欢这种主家讨厌我的感觉,旁人的明嘲暗讽和冷眼挤兑,都特别让我着迷。”
亭魄显然不是一般人,但若缺显然不能跟亭魄这种自控怪物相提并论,她一下子笑了出来,好在及时收住,也不算太失礼。
晏潇问我:“浔王让你来你便来?”
我说:“是浔王让我来的吗?是你未来皇后让我来的。”
晏潇也有骇人的下三白,要是他能用这种眼神去对抗太妃和晏洺,而不是我这个对他毫无威胁的路人甲就好了。
我问:“我说错话了吗?”
亭魄说:“回陛下话时要自称小女。”
如果我的怒火有一个阈值,显然现在已经到了临界点,只不过封建时代皇权是个漏洞,气愤值虽然飙到了极点,却没有触发下一个指令。
我顶多沉默,算是在表达不爽。
晏潇说:“是朕太纵容你了,说动气便动气,早知就该像浔王一样苛责你,一早不是还动了家法?方才你躲在他怀里小鸟依人…”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想说我跟他没脾气是因为我对他没期待,我只把他当成这封建的一部分,但是晏潇,你在我眼里早就是超脱这里的存在了。
话到嘴边我半个字都说不来,庆幸老天待我不薄,没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我说:“是,这便是相处之道了,以后陛下莫要纵容任何人,钟意谁就抡胳膊给他两巴掌。”
下一刻晏潇猛地抬起胳膊,抡过来是我握拳没躲,他巴掌停在我耳侧。
隔着树丛听见周家媳妇唤我:“言姑娘?前院开席了,言姑娘?”
我拉着若缺出去,我高估了晏潇的下限,他居然抓我手腕,我往前走着猛地被拽住,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他也没有扶我。
我稳住后看向他时,他全然呆住,盯着我手一副石化的样子。
我挣脱开和若缺走出去,周家媳妇看见我才露出笑来:“言妹妹,你让我好找啊。”
“周家嫂子恕罪。”我随口编个谎话:“偶遇鸟架上不成器花雀,一时迷途。”
周家媳妇问我:“言妹妹喜欢花鸟蛐蛐?”
我说:“不喜欢,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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