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着他,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眼神,但晏潇笑着说:“栉儿,你眼神好骇人。”
看着他的脸,从前惊艳绝伦的一张脸,现在细看他上唇很薄,薄薄一片,我靠近说:“好凉薄的长相。”
他说:“你疯了。”然后握着我手腕把我的手带离他的腰间。
我转了一下手腕他就松开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视线落在我手里拿的东西时笑容消失,他发现我把他腰间的玉玦拆了。
他很快又换上一副笑容,我一直盯着他,他也知道这些表情变化都在我眼里发生的,知道已经无处遁形后也不再装。
他有点小心的看着我,“你吓到我了。”
“是吗?”我笑起来,我握了一下玉玦,用手量了一下大小,心彻底凉了。
我说:“这玉不是你的,是太尉家吕小姐给我的。”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腰,确认玉还在不在,发觉不在的同时也发觉自己不打自招了。
我想挤兑他这玉真是常见啊,我有块花纹一样大小不一样的,方才还见过一块花纹大小都一样的。
话到嘴边了什么都不想说,我站起身他以为我要走,拉住我宽大的袖子一角:“栉儿,我当你是挚交。”
我又不缺挚交,好笑。
我不明白,拽走自己的袖子,走到对面拿起那两块玉,三块一起放在晏潇面前。
晏潇看着三块玉,眼睛不时眨几下,人一动不动。这个样子的晏潇下棋时经常能看到,他在思考。
我仿佛看得到他大脑飞速运转时那些迸溅的脑细胞尸体,想的很多吧,脑子转的都要起火了吧。
“栉儿。”晏潇看向我。
我以为他要解释,理智觉得没意义,感情上还是想听听。
结果他说:“你是夕女。”
我心里好像腾空升起孤隼,盘旋半刻急转而落,只留一地羽毛。
我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我不喜欢喝酒,喝不出米香也喝不出花香,只有辛辣,难喝的很。
“若我是个无人在意的王爷我定会娶你,但朕是皇帝。”晏潇太阳穴突突跳,脸和脖子都是红的,人一下就醉实了。
我说我知道,“我没让陛下娶我,陛下误会了。”
晏潇摇了摇头,“栉儿,你没坐上过皇位,你没摸过玉玺,你没俯视过躬身叩首的满朝文武。”
我一杯一杯喝酒,晏潇手搭在椅背上,眼睛盯着我,一定要听到我的回应。
我回忆着那些和晏潇相处的日子,我会对他生气,我会赶他走,并非出于娇嗔,而是一种低级的、用以营造我与他平等的手段。
即便他九五之尊,在我的心里他始终是个傀儡皇帝。我的那些自以为是,在此刻土崩瓦解,晏潇就是皇帝,傀儡也好,实权也罢,他就是皇帝。
我和他之间虚假的平等彻底分崩离析,还好我现在不想哭,还能平静的维持体面。
我祈祷就像从前那样,我偶尔走神了就安静的走神,我不说话他就安静的待着。
我说服我自己,我只是走神了。
“栉儿。”
我听见他叫我,但我没有回应,他又叫我几遍,我还是没有回应。
他拿走酒壶,我便不能倒酒,我收回手看着酒杯。
他说:“别装了,你听见了。”
我说我在走神。
他哼笑了一下,一点都不开心的笑。
我开始摆棋子,才摆了没几个棋就没了,我说给我棋。
晏潇说:“哪儿有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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