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愿意向我袒-露的多了。
他站在那里,我看向他时被他颈侧正落夕阳闪了眼睛,他往前一步遮住夕阳,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他朝我伸出手:“你长在地上了。”
“我又不是蒲公英,岂能落在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我手撑在地上打算自己起来,他看出了我的意图,又上前一步搀住我臂弯把我扶起来。
“你不是蒲公英。”晏浔说:“你是苍耳,苍耳你见过吧,周身长刺的种子。”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往前走了一会儿坐在了光滑平整的大石头上,仅此一块,任凭晏潇是皇帝,他也只好在我旁边站着。
若缺来找我,正巧看见这一幕,她目光在我和晏潇身上跑了两圈,在晏潇发现她前转身悄悄跑了。
我有点得意,这就是狐假虎威的快乐吧。凡人是很难不沉醉于权利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尽量不去靠近它,比面被它吞噬。
“苍耳有尖刺,外壳也坚硬,也许苍耳落地发芽生根都要慢于蒲公英,故而我说你是苍耳。”他把我肩膀的蚊子用手掸走,问我:“你笑什么?”
原来我笑了。
我没问,竟然是他主动说起的:“你义兄病了。”
我以为他要引出晏浔和晏洺在谋划让他娶太尉之女吕酥幼的事,我便接了一句:“听人提起过。”
“啊?”晏潇低头看我。
我说:“你有可能娶亲了。”
晏潇皱眉:“我的意思是,谁?”
我看着他:“人家姑娘名声贵重,即便浔王贤王势在必得,尘埃落定前也是别提姓名为…”
晏潇打断我:“我的意思是,谁同你说的?”
我竟然觉得我输了,不是输给吕酥幼,而是输给晏潇,他只是反问,我就下意识的说向了我在意的地方。
我以为我滴水不漏,我是滴水不漏的吧。
晏潇说:“晏只同你说的?她竟什么都说给你了。这都没撇的事,她当吕酥幼是什么人,是太尉的女儿,我哪入的了太尉的眼。”
我微微抬着头看向天空,日头沉没于山头,余晖浸染天河。
我看云朵汇聚又分层。晏潇问我看什么。
我好像回答他了。
“云?”他似有所不解,放低上身,弓着腰和我视觉高度平齐,头就在我肩侧,一个昭然若揭的距离。
但总归没碰到我,我也不曾说什么。
晏潇偏过头,他目光炯然聚在我散漫的余光里,他问我:“这云有何看头?”
我说:“你细看。”
“我细看。”
“你不要看一片,你只看一朵。”
“可这天上所有,都在我眼睛里。”他收回目光又看我。
我说:“其他的都放在余光里,只注视一朵。”
他又微仰头看向天空,问我:“然后?”
我说:“细看你会发现,云在动。”
“所以?”
这次我收回目光看向他侧脸,好漂亮的轮廓,我盯的他喉结动了一下,但他没有转过头迎向我的目光。
我说:“会有压迫感。”
晏潇:“…”
“你感觉不到吗?”我问他耳朵:“你从来没观察过吧,你抬头看见一片云,以为是一片云,也确实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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