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言语上舍不得宗姬受苦,实则心机可见一斑。”
我皱眉:“我是何心机?”
“装傻?”珺太嫔不信我的反应,但还是给我解释:“宗姬咬死受罚自证,陛下与娘娘也未必敢做,本是证明宗姬受冤的好法子,你却百般阻挠,反倒印证此事有鬼,本可自证一二的事,被你扰的扑朔迷离了。”
…
我难以适应他们的逻辑。
珺太嫔问我:“你觉得你出宫去,摄政王会放过你?”
我反问她:“你觉得我留在宫里,太妃会放过我?更何况,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珺太嫔又是不明所以的笑,这种笑极其恼人,像在嘲笑我。
“本宫有一记,能让太妃容你。”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太妃的说客,但我确定太妃不会容我。
撞见她对皇帝别样冒犯的我失去了浔王府的庇佑,她怎么可能放过我。
珺太嫔太稳了,我故意不按常理出牌,我说:“随她便。”
珺太嫔果真一怔,沉默片刻后硬着头皮说:“先听我一言又不亏。”
我没说话,她自顾自的往下说:“但凡你此时指认宗姬与那小沙弥有私,你自然就是太妃的人。”
“我为何做她的人?”我皱眉看着珺太嫔。
珺太嫔表情有点难看,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些鄙夷嘲讽。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刚才那些倒好像是我臆想出来的。
她说:“姑娘,免死令牌已被陛下收走,若太妃执意要你死,她大可用太尉之女的婚事同陛下做交易,你是当真觉得陛下会选择你?”
我实话实说:“不觉得。”
“摄政王靠不住,当今圣上更靠不住,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如做个选择,保你日后平安荣华,本宫替太妃担保。”
我如果轻易相信一个第一次见的深宫女人,那我真是蠢到家了。
皇宫大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相信。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不闪躲我就一直看,想看看她眼底不存在的可信度。
我说:“我不。”
珺太嫔挪开目光,动作十分狠准的从头上拽下一根金光闪闪的发簪抵在我脖颈,她眼底迸发的寒意不是闹着玩的。
她语气不再似刚才温和,神色也可怖起来。恍然间我觉得她十分丑陋,全然不似方才慈眉善目时明艳。
原来相由心生还可以这样理解。
她说:“你只有一个选择,否则就去见阎王吧。”
我竟然很平静。在牢狱中等待的不安中,我很怕太妃让我做一些违背我原则良知的选择,我怕我经不住皮肉之苦,我对我自己的脊梁没什么信心。
从前我以为我对我自己的认知无比清醒:一个没什么勇气也没什么骨气的普通垃圾。
但利器在颈,生死威胁面前,又觉得好像跪下要比站着困难。
比起妥协倒戈于太妃,靠背刺厢月苟且偷生,日后惴惴不安的活着,我宁愿有尊严的去和阎王爷聊一聊。
问问他平时如何治下的,偏偏无常鬼弄错我的命数,让我违背顺序,倒回这个破朝代重新活。
我在珺太嫔的注视下决绝的闭上眼睛。
脖颈的束缚消失了,我睁开眼睛看见珺太嫔已经在整理发髻,从容的把簪子戴回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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