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尉一家想叫女儿入宫,又不想得罪本宫娘家,还自以为周旋的滴水不漏,有意思。”太妃冷笑一声:“本宫自然不会叫吕酥幼入宫,不过你猜陛下什么意思?”
晏潇既做不了主,他能有什么意思。
“陛下乐意的很呢。”太妃又在嘲笑我了。
我听着太妃的话,她笑话我自以为是,她笑话我根本没有得到晏潇的心,无论晏潇待我有几分,终究是败给了皇权,他对太尉的势力有多向往,太妃描述的绘声绘色。
我想堵住耳朵,但又很想听。
“今夜为让陛下信能得太尉嫡女为后,本宫必叫你心死认罪。”太妃让人拿来供词和笔墨。
她说:“别惦记陛下了,他知道若是太尉夫人对你下手,就能证明其有心将女儿嫁给他,你觉得陛下希不希望你认罪?”
我不信。
晏潇不是会为了皇权不择手段的人,比起这些玩弄权力草菅人命的疯子,晏潇要有血有肉的多。
我记得那种感觉,他仰起惨淡的脸望着我,笑的那么苦。
我就像被灌了一盏隔夜浓茶,苦涩还带酸。
我没见过晏潇哭,但我常见他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曾对他生出过两个念头,头一个念头是,若天下皇帝都做的如他这般憋屈,夺嫡也没什么意思。
后一个念头是,我想带他逃。
屈辱的傀儡皇帝,和憋闷的豢养少女。去到哪里都比不见光的皇宫和条条框框的铁笼要好。
比起没有尊严的在京苟且,干脆一起自由的流亡。
秘密和痛苦最能拉进两个人的距离,在共情里两颗心就亲近了,不管是同病相怜也好,相互理解也罢,自然的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来。
我对晏潇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我本该对这些封建礼教下父权的维护者们嗤之以鼻的,可是晏潇他好像不一样。
我回过神来,努力给太妃看我的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本宫有法子让你认罪。”太妃笑着,“本宫得到消息,浔王府派了高手潜进宫里,只等着今夜无论如何劫走你呢。”
我一怔,厢月能说动摄政王这位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主派人救我,想必也在府里闹翻了天。
“狱外已是天罗地网,一旦浔王府的人得手,即刻就可人赃并获,枉你义兄舍得来救你,你就这般连累他?”
我视线有点恍惚,头也痛的厉害,我用尽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她说:“何罪之有。”
太妃嫌恶的看着我:“走,咱们边上站着,别挡了义姬观赏这小沙弥窘态的眼睛。”
宫人扶着她走开了我才看见悟迟已经伏在地上,手还抓着栏杆,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他需要太医救治。
更令我捉襟见肘的是,一旁阴影里摸索过来一个狱卒装扮却明显不是狱卒的高手,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非比寻常的气场。
我见他朝我翻了翻袖口,露出里面浔王府的花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这是陷阱,太妃就在不远处。但我不能拉浔王府下水,我希望厢月好好的。
我摸了摸腰间免死金牌,懒得再支撑,“我认罪,我认罪!”
阴影里的高手一怔,犹豫片刻后转身瞬间消失了。
万幸浔王府避开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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