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涂抹着什么恶心的东西。
所以我是没办法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可怜兮兮的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气急败坏的推倒在地上的,这地除非我死了,否则我连坐一下都不乐意。
更没办法抓着栏杆喊着让谁救我,这么脏的栏杆,还是算了。
我发现我会因为洁癖而在绝境中骨头硬挺的站直。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斜望长廊深处不见尽头,细听静声不闻人语,磨人精神的不是牢狱,是牢狱里的惴惴不安。
我站的累了就蹲一会儿,蹲的累了就站起来走几圈,不知过了几多时,亭魄奉皇上太妃之命前来审我。
我说:“地上脏,我就不跪了。”
一旁引路的狱卒呵斥我大胆,亭魄不耐的将拂尘换到另一只手的臂弯,狱卒不懂眼色,边叫嚷边往前走。
亭魄微微伸腿把狱卒绊了个狗吃屎,低声命他滚,狱卒瑟瑟缩缩的爬行一段后站起来跑了。
亭魄是个阴沉的青年人,过分阴郁的气质配上他这张年轻的脸显得极为邪气。
四下无人,我才有机会问:“宗姬处境如何?”
“扣在太妃宫里,陛下见不到人。”亭魄回答,安慰我:“摄政王会有法子救宗姬的,贵人不必担忧。”
“现下是何进展?”
亭魄说:“太妃的意思是分别审理贵人和宗姬,阵仗不小。摄政王此时不在京中,不过信已经传去,殿下正快马加鞭往回赶。”
我点点头:“但愿能拖到殿下回京。”
“这是自然,有陛下在呢。”
陛下,我潜意识就没指望他这个没权没势的傀儡帝王。
沉默片刻,亭魄说:“陛下当贵人是挚交。”
某个方面上,我和晏潇确实有相似之处。
我想起来他登基之后第一次在浔王府见到我这个传说中的先嘉懿太夫人义女时的情形。
我生平第一次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至尊职位——皇帝,实在忍不住想看看是什么人拥有这种开挂人生。
晏潇刚登基不久,他与摄政王晏浔一同游园,他说他许久不见厢月妹妹,晏浔便安排着我和厢月站在园子湖边,路过时远远行一礼。
按照惯例,这种时候别说我和厢月不能抬头,即便是九五之尊晏潇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晏浔也不能抬头看我们。
而我带着侥幸的心里和花花肠子,在他们走近时抬了头,先看见的是早就见过的摄政王晏浔。
然后才是站在他身侧的皇上晏潇,之前听说晏潇不具治国之术,但文臣最会春秋笔法,说他温润如玉,把优柔寡断也说成谦谦君子。
我还没来的及感叹他确实没有帝王相,就惊恐的意识到他也没低头,好巧不巧打了对视。
我愿称这个照面为假君子和真流-氓的翻车事故…
我看的真真的,在他看见我抬头时眼睛也睁了老大,惊慌是一时的,很快我们就从彼此的表情变化里达成了共识:
他不治我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我不拆他偷瞧闺中女子假正经的面子。
这事儿…翻篇。
后来晏潇同我说,当时那个对视,他就觉得列祖列宗待他不薄,在他的混沌人生里竟能遇一知己,也算有些活头了。
都言晏潇不学无术,依我看来他只是言行活络,在死气沉沉的皇宫里,他是唯一一抹灵气,可惜灵魂附着在这个傀儡皇帝身上。
我想起来荀嬷嬷说,早前她恰遇妓院老鸨,老鸨说要警惕能言会道的男人。
(https:xx/58152_58152184/30234321htl)
:xx。手机版阅读网址:xx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