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了我一眼,今日之境,我和她都早有预料。
厢月笑了一下,她说:“我欲因之梦吴越。”
一夜飞度镜湖月。
后面的小师傅被人押着,手被束在身后,弓腰驼背的被推进了后面的马车里。
为首的龙须糖发型老宦官对厢月作揖,神色却并不恭敬,他说:“宗姬,请吧。”
“且慢!”我赶过来挡在厢月身前:“嘉懿太夫人别院,浔王府地界,大人可有诏书?”
“想必这位就是太夫人生前养在别院的义女,浔王府的义姬了。”龙须糖也朝我行礼,他把浮沉夹在腋下,从袖口里拿出明黄色的诏书。
我扫了一眼锦帛有蓝色和绿色花纹,是凤诏,太妃的诏书。
龙须糖把诏书双手奉给我:“过目。”
我刚要接过他忽然把诏书后撤,拿在手里不给我:“慢着,如今怕是义姬也脱不了干系,身为长姐不但不规劝,还包庇纵容,不算无辜。”
龙须糖夹着嗓子说完压着声音从鼻子里挤出两声哼笑,他拂尘一甩,对着后头的轿子说:“二位贵人,请吧。”
“抱歉,连累姐姐了。”这是入宫受审前见最后一次见到厢月。
作为厢月和小师傅交往的知情者,我第一次产生了后悔和自怨。
我对他们在一起的协助促成,到底是成全还是加害,我一时分不清了。
厢月被带往太妃宫中看顾,以防在受审前轻生。
我跪在太妃殿中等着受审,周围尽是监视我的宫人,忽有宫人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很快被他压抑下去。
我没搭理,满心都是对厢月的愧疚。
过了一会儿那宫人竟又咳了一声,明白了,这是在尝试跟我说话。
我不动声色的直起腰来装作活动酸痛的身体,那宫人微微掀起一休一角,露出一块紫色内衬。
她是新帝晏潇的人,我和新帝有些交情,宫人的意思就是让我放心,晏潇会出手相助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跪直腰板,正视着前方,人缓慢行至我并肩处,和我看向一处,他说:“姑娘与老奴见过。”
我偏过头看着龙须糖发型的老宦官,说:“我还没傻。”
“不不不,老奴所言非今日晚前儿浔王府别院所遇,而是更早。”
龙须糖转过身,却低头不看我,礼数周到。
我春分时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在别院里住着,别院里就我一人作为先嘉懿太夫人义女算主子,其余院中所有都是丫鬟婆子,还有外房的看院小厮。
除了院中人,一共就外出过一次还被蛇咬了,这事传到了浔王府中摄政王宴浔耳朵里,他思量浔王府名声,怕我养在别院闯祸,所幸接到了浔王府居住。
来到浔王府这个阶段我更是没有机会见到外男,很可惜辜负了宴浔的好意,我还是引起了祸事,便又被发回了别院。
回到别院我痛定思痛决定好好做人自娱自乐,我不作妖,但管不住厢月当动心仙女,祸事又于别院起。
我说:“那便是夏至宫宴了。”
“非也。”老宦官干笑了声,“圣上登基之日。”
哦,新帝登基之日,正是我从别院第一次迁往王府,要避新帝晏潇出宫祭祖的路线,浔王府接我的轿子绕了远路。
雨日难行,我都没下过轿子,到了浔王府就回到了分给我的院子休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宦官提醒我。
&nbs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