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司马与固离开,景监方才打开竹简,他可是记得赢虔与嬴渠梁的吩咐,如今国君伤势很重,栎阳不能乱。
“临洮人,荒?”
将竹简放下,景监朝着文吏吩咐,语气冷漠:“在这一次参战的军中查一下,有没有这个人。”
“诺。”
栎阳局势复杂,景监不得不谨慎,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需要核查清楚。
一刻钟后,军司马匆匆而来,只是脸色却有些难看:“禀将军,查出来了,此人今日入城,住在大丰客舍。”
“入城时乘骑着一匹良马,而且住的是最好的房间,吃的是羊肉,喝的是最上等的秦酒。”
……
“禀将军,核实清楚了,确实有一个士卒乃临洮人氏,名荒,年十四,参与少梁邑之战。”
这个时候文吏也回来了:“根据他的同乡的描述,其家中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家境贫寒,故而,年十四便从军两年,几乎参加了这两年发生的所有战争。”
“从军的俸禄,几乎全部都送回了家中,当时撤军,不见其人,军中上下都以为……”
两个人核查的情况简直天差地别,景监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去长丰客舍,将荒带过来。”
“记住态度和善一点,事情查清楚之前,他都是我秦卒,为秦国死战的勇士。”
“当然,若是他拒绝,可以强制缉拿。”
“诺。”
军司马点头离去,从他得到的消息,以及文吏核查的情况,很容易就分析出,荒的情况不对劲。
“我们是驻军总领幕府的人,士卒荒,景监将军有请!”军司马看着大快朵颐的荒,出示身份证明,道。
“好!”
微微颔首,荒用手帕将嘴角的油渍擦干净:“带路,我跟你们过去!”
“嗯!”
对于有人上门,荒并不意外,如今秦公重伤,秦国太子未立,魏国咄咄逼人,栎阳自然是加强戒备。
他一个士卒,花钱如流水,住最好的房间,骑着一匹良马,喝着上等的秦酒,吃着上等的黄羊肉。
如此天差地别的前后反差,势必会被官府盯上。
“将军,此人便是士卒荒!”军司马将荒带到幕府,朝着景监,道。
闻言,景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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