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讲台,书写浩瀚知识辛勤付出,只为授之以渔。
“栗同学!你有何感悟吗?”董如贤看着一旁身着素衣,目光沉稳,以最谦敬有礼,朴素淡泊的姿态若有所思,想要跃跃欲试的栗毓美。
教室里有的高谈阔论,有的打打闹闹,有的吵吵嚷嚷,而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讲,似乎忘掉了周围的一切。
栗毓美闻言,笑了一笑,望着夫子一揖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他是一个关心民生,心怀苍生社稷的有志之士,大都言简意赅,而且意味悠长。犹如滔滔江水高谈阔论起来。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己,不亦远乎?”他的眸子里洋溢着书卷气息,有一股淡淡的古典气度,清雅又深邃,一副清新的容貌,流露着内敛和冷静。
董如贤向栗毓美问道:“大河之水能够倒流吗?”老师的爱永远是一剂慰藉心灵的良药,撒播在栗毓美的心间象丝丝暖流,温暖感怀,日久弥新。
栗毓美掷地有声曰:“大河之水是不能够倒流的。只能遵循造化所定的流向。”
董如贤相视一笑,质问道:“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浑,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那里清过?”
栗毓美辩论激烈,言词锋利道:“大江大河,当其肆虐之时则洪水滔滔,当其安稳之时则泽被万民,善治国者必先治水。”
栗毓美谈古论今,义正言辞又道:“上古大禹顺应水势,改“壅堵”为“疏导”他带人疏通河道,拓宽峡口,从此江河顺畅,治水终于成功。”他天资颖悟,六岁就能即席对句,九岁时写出的文章像成年人一样老练,因此深得业师的青睐。
时任浑源知州严庆云和山西学政戈仙舟在悄然路过,不禁在门外驻足观看,都暗暗惊羡。
看问题有卓越超人的见解,稍经磨练,会是上选的将相栋梁之材。
留连半晌,抬起头来,见日已西沉,匆匆走出园来。正在左右顾盼之间,刚刚遇着一个白头老翁,倚杖而来。
严庆云忙道:“我已命备下酒宴,托我挽留嘉客,在此一醉,董夫子和栗小兄弟此时都不能走了。”
严庆云对人更是礼让殷勤,意甚诚恳,谈不几句便请入席再谈。
忽见戈仙舟在向董如贤耳边言语,面有笑容,董如贤知道主人用意。忽现笑容,连声应诺。
谈到朝廷好大喜功,屡开边衅,以致连年用兵,多耗国用。近更信任奸相,习为奢侈,使百姓多受征役之灾,将来恐有分崩离析之患。瞻念前途,同怀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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