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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吴人入掠,已为晋军所杀,尚且厚加殡殓,送尸还家。如得活擒回来,愿降者听,愿归者亦听,不戮一人。
吴人翕然悦服。祜又尝通使陆抗,互有馈遗。抗送祜酒,祜对使取饮,毫不动疑。
及抗有小疾,祜合药馈抗,抗亦即取服。部下或从旁谏阻,抗摇首道:“羊叔子岂肯鸩人?”叔子即祜表字。
抗又遍戒边吏道:“彼专行德,我专行暴,是明明为丛驱雀了。今但宜各保分界,毋求细利。”羊祜对吴,无非笼络计策,即陆抗亦为所愚。
吴主皓反以为疑,责抗私交羊祜。抗上疏辩驳,并陈守国时宜十二条,均不见行。
皓且信术士刁元言,谓:“黄旗紫盖,出现东南。荆扬君主,必有天下。”乃大发徒众,杖钺西行,凡后宫数千人,悉数相随。
行次华里,正值春雪兼旬,凝寒不解,兵士不堪寒冻,互相私语道:“今日遇敌,便当倒戈。”皓颇有所闻,始引兵还都。
陆抗忧国情深,抑郁成疾,在镇五年,竟致溘逝。遗表以西陵建平,居国上游,不宜弛防为请。
吴主皓因命抗三子分统部军,抗长子名元景,次名元机,又次名云,机云善属文,并负重名,独未谙将略。
吴主却令他分将父兵,真所谓用违其长了。术士尚广,为吴主卜筮,上问休咎。
尚广希旨进言,说是岁次庚子,青盖当入洛阳。吴主大喜。已而临平湖忽开,朝臣多称为祯祥。
临平湖自汉末湮塞,故老相传:“湖塞天下乱,湖开天下平。”吴主皓以为青盖入洛,当在此时,因召问都尉陈顺。
顺答说道:“臣止能望气,不能知湖的开塞。”皓乃令退去。顺出语密友道:“青盖入洛,恐是衔璧的预兆。今临平湖无故忽开,也岂得为佳征么?”嗣复由历阳长官奏报,历阳山石印封发,应兆太平。
皓又遣使致祭,封山神为王,改元天纪。东吴方相继称庆,西晋已潜拟兴师,羊祜缮甲训卒,期在必发,因首先上表,力请伐吴,略云:先帝顺天应时,西平巴蜀,南和吴会,海内得以休息,兆庶有乐安之心,而吴复背信,使边事更兴,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由人而成。
蜀平之时,天下皆谓吴当并亡,蹉跎至今,又越十三年,是谓一周。今不平吴,尚待何日?
议者尝谓吴楚有道后服,无礼先强,此乃诸侯之时耳,今当一统,不得与古同论。
夫适道之言,未足应权,是故谋之虽多,而决之欲独。凡以险阻得存者,谓所敌者同,力足自固,苟其轻重不齐,强弱异势,则智士不能谋,而险阻不可保也。
蜀之为国,非不险也,高山寻云霓,深谷肆无影,束马悬车,然后得济,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当,及进兵之日,曾无藩篱之限,斩将搴旗,伏尸数万,乘胜席卷,径至成都,汉中诸城,皆鸟栖而不敢出,非皆无战心,力不足以相抗也。
至刘禅降服,诸营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隘,不过剑阁,山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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