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完了,便又觉得想吐,胃里直往上冒酸气,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便只有咬牙忍着,这时,街上却忽然起了一阵骚乱,又传来了男人粗鲁的谩骂和女人的哭泣哀号,甚为热闹。
庾长宁隐约觉得那女人的哭声有些耳熟,往窗外一看,便见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正在数落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虽蓬乱了头发,却生得极为标致,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涕泪交加地跪在地上,拉扯着那男人的衣摆,“求大爷大发慈悲,放我回家吧,银子我会还你的,一定还你!”
“少在这儿跟老子拿腔拿调的!”那男人嫌恶地瞪着她,一副欠揍的表情,“你男人没本事,收了老子白花花的银子,将你卖给了老子!如今老子手里有你的卖身契,便是告上官府,老子也占个理字!你就乖乖跟老子回去吧,等老子玩腻了你,说不定还能放了你,要不然,老子就在这大街上把你剥光了,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个破鞋有什么本钱值那么多银子!”
那女人又惊又怕,本能地就想逃,那男人却一把将她抓了回来,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又招呼着两个家丁对那女人拳打脚踢的,边打还边把那女人的衣裳撕了!
那女人单薄的衣裳被撕破,里面穿的墨绿色肚|兜裸|露出来,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竭力护着胸口,哭叫着挣扎,但再怎么挣扎,却抵不过那些人凌厉的攻势。
街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去劝的,也有人叫好的,一时间乱成一团。
那男人“性”趣高昂,又要去抓她,下一瞬,却被追出来的魁梧大汉。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哎呦!”
那男人霸道惯了的,哪里尝过这个,当下捂住痛处,呼天抢地地哀嚎起来,龇牙咧嘴地让手下家丁为他报仇!
当地有一伙泼皮无赖,平日均着一身开襟短褂,腰缠布带斜戴帽子,双脚倒拖着布鞋,左手握一根尺余长的柳枝,右手托着一个鸟笼,笼中还有只活蹦乱跳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伙人每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当地的街坊商旅对他们都是又恨又怕,一见他们便远远避开,唯恐一不小心惹来祸端。
每天一早他们便聚集在街市茶馆中饮茶,过往行人只见茶馆的房檐下一字挂着数十个鸟笼,笼中百鸟鼓翅喧鸣不已。
而这伙闲人惯于好强斗胜,往往因为所养之鸟的优劣而争论不休,为此互相辱骂打架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这天早晨,诸人又如往日一样聚在茶馆中,刚将各自的鸟笼挂上,忽见一人手执鸟笼也进了茶肆。
其中有一个阴险狡诈的无赖之徒名叫刘三,隐隐然是这伙泼皮的头领,此刻在旁甚是眼热,欺外来客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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