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这些都是莫名其妙散落在我旁边的笔,特地交给考官。”
考官看了一眼另外三位所在,摸了下下巴,从席文栋手中接过了那一坨笔,也没多问什么,拿着笔背着手就离开了。
蒋鸿祯冷笑一声,饶有兴味的和席文栋对视。
席文栋戴回耳塞后,抓紧写题,不再像之前一样追求毕端毕正的字体。他直觉,蒋鸿祯的骚扰还不会停止。
蒋鸿祯眉毛下垂,撇着嘴角,也学着席文栋的举动举起手来。只是他脸上怪模怪样,行动看上去比起发问更像是挑衅。
还是那个考官过来了。
蒋鸿祯指向了席文栋,说:“我怀疑他作弊。”
考官肥头大耳的脸上眼睛一眯更小了,他没有应承着蒋鸿祯的话询问席文栋,反倒是说:“我们都看得到,这些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好好考试吧。”
蒋鸿祯乍然一听到那考官的话,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相信有人会这样子回他的话。
考官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衣摆却鲜少浮动,一边往前头走一边说:“如果有人先考完了,没有事情干的话,可以交卷先离开考场,等到下一场考试再进来。”
蒋鸿祯在胖子考官站回去转过身后,看着考官身上佩戴的铜质直尺更是加深了脸上的嘲讽。不过一个区区铜级……
他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那铜级旁边的银级工匠。
席文栋有些意外,他见前头的时候蒋鸿祯动静不小考官都没有劝阻,以为考官碍于蒋鸿祯祖父的权势才这样子息事宁人,怎么现在又突然说了这话。不过,这对他的考试只有利。
笔试结束,考官收卷,封好姓名后考官收拾离开,各个考生才能休息片刻,静待第二门考试。
在休息间隙,席文栋见曾宏义扭头看他这边的方向,刚要打招呼,曾宏义就避开了他又转过头。
一旁的蒋鸿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同席文栋说:“不知这位郎君是哪一府上的?”
“不知名府上。”席文栋冷着脸答复,“不知蒋郎君有何见教?如何一卷一笔还能作弊,可否指点我一下。”
虽然蒋鸿祯是蒋丞相的孙子,他们蒋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蒋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历经三代,唯一可惜的就是后继无人,蒋家中青年一辈无人在朝中有高品级。
不过这样子的庞然大物,也不是席文栋能够得罪的。如今面对的只是蒋丞相家的孙子,况且还是对方无理在前,扰乱纪律考场骚扰,他今日若是一退再退一笑了之,这次考试结束,恐怕整个埠昌郡的学子圈都会传出他奴颜膝骨的消息。
尽管此时考场上本地的外地的学子都保持着沉默,没人去打搅席文栋和蒋鸿祯的谈话。
蒋鸿祯哈哈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这位郎君何必生气呢?我只是看看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叫来考官而已。郎君一身工匠气质,也不知道是不是世袭,没准就是考官家的亲戚呢?”
席文栋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话好笑。在金国,郡试是很严格的,特别是文武试,只有工农考试因为涉及到当面打分,有一些可操作空间,可能并不十分公平。但是要求和文武考是一样的,考官不得出现在有亲戚关系的考生现场,一经查实的话,轻则免官,重则流放。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与考官无任何私人关系,家中从事此行当的也只有我一人。与其说是我叫来考官,不如说有人在考场上行事悖狂,扰乱纪律,视这场郡考、视这郡考上其余四十多位学子、视堂上四位考官于无物。考官不过是来维持纪律罢了。”
至于某些人凭借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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