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刚走了一步,就听他道:“这边冰面很薄,稍有不慎就会踩破,摔进冰湖。”
南音僵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本来就是半摸索走路,根本分辨不出来时走的是哪个方向。
把钓竿一折为二,绥帝将圆润的那一头递来,淡道:“跟着朕的脚步慢走,摔进去,不好救。”
漠然的语气,让人怀疑那晚他的种种举动都是错觉。
好不容易上岸,回到御书房,南音站在一旁看宫女内侍们鱼贯而入,服侍绥帝净手更衣。
有人捧托盘来,先奉给绥帝姜汤,再递给南音。
一切安定时,屋内燃起几盏明灯,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绥帝面容一如初见,俊美、冷漠、高高在上,扫来的目光总像是神祇在睥睨蝼蚁。
“都退下。”他对宫人道。
全英等待其他人出去,最后一个带上门,光线在他的脸上变成了一条竖线,略含忧虑的眼神随着轻轻的砰声,被隔在了门口。
他在思索,如果陛下在这儿对慕娘子做了甚么,要想个甚么理由对太后娘娘交待。
南音肉眼可见得紧张了起来,单独同处一室,远比同在廊下危险。
“把这碗姜汤喝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绥帝这话只能是对着南音说。
“陛下……那是您的汤。”何况她已经喝了一碗。
“朕不想喝。”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南音,她抿唇站在原地没动。
从那夜她丝毫没有为自己父亲求情的打算来看,其实多少能窥见,她不是和外表一样柔弱的女孩儿,也有些脾气和坚持。
绥帝没有再催,问她,“太后派你来问封县主的圣旨?”
“是陛下传臣女来,说有事吩咐。”
绥帝恍然了下,“是有一事。”
他说:“朕把吏部给慕怀林拟的户部郎中一职给免了。”
南音下意识看来一眼,飞快低头,说是。
“你无话想说?”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父亲罪有应得,臣女无话可说。”
前半句话让绥帝微微扬眉,听明白了她的深意,“不,你错了。”
“甚……么?”因天子突然起身走来,南音不得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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