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想要复制前面的经验，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那些经验反而让自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语薇，玩过漂流没有？”忽然沈行知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乔语薇摇了摇头，一脸的好奇。

沈行知笑了笑，然后伸手朝着一旁的竹林一招，接着一根根竹竿被切割出来，还有竹子直接被分割成篾条，这些竹竿和篾条就在天空编织，很快一个竹筏就落在了水中。

竹筏落入水中，沈行知先跳了上去，然后伸手对乔语薇说道：“语薇来啊。”

乔语薇拉着沈行知的手上了竹筏，她看起来小心翼翼，生怕掉到水里。

“你很怕水吗？”沈行知随口问了一句。

“这具身体是泥塑的，泡水就散了，这可是表哥亲手为我捏的，没了我会伤心。”乔语薇倒是很大方的说道，看得出来她很珍视与沈行知的关系。

沈行知没有说什么，只是衣袖一甩，竹筏就开始顺着水流飘动。

竹筏顺着开凿的河流绕了一大圈，乔语薇没再劝沈行知自杀做鬼，沈行知也没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两人就聊了些寻常的话题，倒是难得的其乐融融。

回到城隍庙后，乔语薇走上了供台，她对沈行知说了句：“表哥，今晚很开心，谢谢你。”

说罢泥像变得死板起来，显然乔语薇已经走了。

沈行知站在泥像前，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沉思了许久，依旧是千头万绪，不过当沈行知看到乔语薇的泥像，又回想起她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心中忽然抓到了一个线索。

“是人变成了鬼，还是鬼变成了人？”这是乔语薇的原话，其实她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

人与鬼就如阴与阳，有人才有鬼，有鬼才会有人，缺少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不可能存在太久。

想到这里沈行知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人和鬼不该是对立的。

“生前为人，死后为鬼，确实没有必要人怕鬼，鬼害人啊？”忽然沈行知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但是这个关键好像只是一个线头，要顺着这个线头找下去还有很长的过程，沈行知在城隍殿内来回踱步，不时的还用手敲击着脑袋，显然他还缺少一些关键的信息。

第二日沈行知离开了黑山县，这还是他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开。

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是去了趟郭北县，这里确实已经大变了样，但依旧很萧条，毕竟这个世道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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