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走累了,想了想,决定带她们去附近坐一会。
原本宋矜定的开席时间是中午的十一点三十八分,因为现场提前布置好了,宋矜便示意佣人们领着客人们入座。
附近的居民,以及孤儿院的孩子们、工作人员都在佣人们的带领下一一落座。
宋矜领着郑三等几个来自华夏的读书人边交流最近一段时间读的书,边往现场这边走。走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宋矜请他们一一落座。
坐下后,除了宋矜,其他人看到现场的布置后都瞪大了眼睛。
郑三更是失态地站起了身:“这是谁设计的戏台!”又是铺金砖,又是绑彩色的丝绸,花花绿绿的,简直有辱斯文!
“宋弟,我们虽然漂泊在外,如同飘萍,无根无依,但也不能任由洋人如此欺辱!”
华夏人向来内敛,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用金砖来铺戏台上的墙!但不管是戏台的设计,还是周围凉亭的设计,都和“内敛”两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画设计图的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郑三气得眼睛都红了,仿佛被欺辱的人不是宋矜,而是他:“宋弟你无需如此委曲求全!我们华夏人虽然少,但我们的心是紧紧系在一起的。你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我们日后必当让他们原数受之!”
“就是!就是!我们华夏人不是好欺负的!”
“宋矜兄,唉,你该早些向我们求助才是!”
“宋矜兄啊,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等读书人,理当联合在一起反对一切不平等,今日郑三兄你起个头,他日我等一起去拉横幅游街求一个公道!”
“理当如此!”
“合该如此!”
有了郑三的起头,其他人都跟着站起身,义愤填膺,嚷着要帮宋矜讨回公道。
对于他们的表现,宋矜很感动,可感动是感动,现实却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郑三兄、宋兄、赵兄、李兄……稍安勿躁,请先听小弟说两句。”
宋矜耳朵尖红得发烫,脸上同样一片通红,面对几位同窗满是怒火的视线,忍不住移开视线:“你们误会了,我,我没有被洋人欺辱。”
他有些说不出口:“这,这戏台,还有那,那凉亭的设计图均出自……”
“出自谁之手?”郑三看宋矜不往下说,急忙催促他快些说。
宋矜咬咬牙,低下头说:“均出自我之手。”
其实他之前画的设计图不是这样的,但叶茜茜喜欢黄金,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见他画一张设计图便让他改一张,然后他不知不觉就把所有画好的设计图都改了,然后按照设计图建造出来的戏台、凉亭就成现在这样“不内敛”了。
“什么?”郑三惊得喊破音。
其他人也纷纷说:“宋矜兄,你要是被人威胁了,你就眨两下眼睛。”
“宋矜兄啊,你的绘画素养我们都是见过的,这等,这等不堪入目的设计,绝对不可能出自你之手!”
“就是,就是!宋弟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还欺瞒我们?我们同为华夏的同胞,理当上下一心!你要是有难处,尽管告诉我等,我等必为你讨回公道!”
宋矜很想说他没有难处,很想解释他没有被威胁,更想解释那不堪入目的“设计”,全都是他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但郑三等人实在是太气愤了,气得都要掀桌子了,他实在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就在郑三等人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被欺辱,义愤填膺地要去帮他讨回公道时,叶茜茜领着几个洋人走了过来。
愤怒的读书人和压抑怒气的几个洋人一碰上,就像是火碰上了油,瞬间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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