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昨日不是说我的脉象见平稳了吗?起来走一下而已,又有何妨?”
崔行舟替她揉了揉腿肚子,安抚道:“多躺躺,总没有坏处,郎中不还说了,若是再多躺几日,才更保靠些。”
眠棠不吭声了,却拉着崔行舟不放:“那你就给我看孩儿才看的书,那书画的都是什么,居然有哭闹不睡,便会被老妖抓走的桥段……”
崔行舟听了忍不住轻笑:“下次我请了画匠专门给你画一本,若是哭闹着不肯躺着养胎,便要被挠脚心的桥段!”
眠棠瞪眼想了想,疑心他要请的画匠,是前些日子他塞给自己那些香艳画册的画匠。这么一想,那画面顿时透着无尽的暧昧,叫人有些撑不住……
崔行舟见她一直闹着无聊,便扯了一本子异闻志异道:“你乖些,我念给你听,这样既不费眼睛,又能消磨光阴……”
就在二人说笑的功夫,外面有人来禀报,说是太妃领着廉姨妈和廉小姐来看望县主来了。
崔行舟皱眉道:“母亲心里也太没数,现在她如何操劳得待客,不见!”
说这话时,那太妃已经领着人走到了院门口了。碧草说话比较愣,在其他丫鬟有些迟疑时,她已经快步出去了,毫不修饰地跟太妃传话:“王爷说了,县主正困乏,不宜劳神见客,还请廉夫人和廉小姐改日再见。”
太妃其实等着就是儿子的闭门羹,向来不善于推拒妹妹的她略松了一口气道:“你看吧,我就说你不必来见。淮桑县主这几日感染了风寒,说话都不利索,你要与她赔不是,也须得改日……”
廉楚氏经过之前的折腾,气焰已经湮灭了许多。她也清楚知道,这个柳眠棠可不是那等子娇软可欺的女子,提刀拎人脖领子时,真是杀气腾腾,都叫人疑心她先前是做什么勾当的。
这次她来,还真是给柳眠棠赔不是的。不管怎么样,廉苪兰到底是嫁入了淮阳王府,跟这位柳眠棠成为妯娌。
以后她们既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得过一过场面,挽回些许着场面客套。
可没想到,她领着女儿来见太妃研究了过礼的事宜后,提出要见一见县主,太妃却面露难色,说县主身子不爽利,不能见客。
廉楚氏疑心是柳眠棠记恨了自己,所以赌气不见,这才坚持磨着太妃引着她们母女来见。
没想到,人都走到门口了,却吃了闭门羹。
那碧草传了话后,便脚不沾地回转院子了。
此时廉苪兰隔着院墙,隐约能听见王爷和淮桑县主的说话声,接下来居然是崔行舟磁音低沉地朗诵文章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见那位县主挑剔道:“读的都是些个什么,你且拿你方才看的诸子兵法读给我听。”
说话如此的不客气,着实是短缺了妇德教养。
依着淮阳王平日清冷不容人的性子,大约是要出声申斥嘲讽一番的。没想到不一会,那男声便转了内容,真的读起兵法来了。
廉苪兰僵站在那里,想着她听太妃说,县主身子不爽利,表哥这几日都在府里陪着她。
廉苪兰跟这位表哥也算是做了几年的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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