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芥蒂的能臣才好,就算来了也不会分了帝王恩宠。
“淮阳王桀骜不驯,自然也非什么良臣。可是他毕竟姓崔,不像绥王那般心存歹意,只要陛下驾驭得法,自然能用好淮阳王这把利刃……”
说到这,石义宽稍微停顿了一下道:“绥王迟早要进京,如今他暗中培养的势力,盘根错节,就连臣的府宅里都有他的眼线,这也是臣为何让陛下屏退左右才敢进言的原因,还请陛下早日决断,以免被佞臣掣肘啊!”
刘淯沉默了,手已经捏握在了一处。如果他稳坐帝位,天命直达四方,那么他最想弄死的人绝不是绥王,而是占有了柳眠棠的崔行舟!
石义宽小心翼翼地看着万岁的神色,再次开口道:“陛下的胸怀要海纳一些,他如今也不过是您的一个臣子,就算先前有些什么不痛快,陛下也定然能想法子化解了,让他甘心受陛下趋势,效犬马之劳……”
刘淯听到这,缓缓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地对石义宽道:“朕知道爱卿的一片苦心,调遣淮阳王入京述职的事情,朕会斟酌着来……皇后最近又怀了龙种,常常思念自己的母亲,还请国丈允许她母亲入宫看看她。”
石义宽这才知道女儿有怀孕了的消息,自是面露喜色,应承下来。
如今后宫佳丽甚多,单是那新纳孙妃芸娘,姿色也比石皇后好看些,难得圣恩隆宠,居然独宠自己的那个胖女儿。所以石义宽自然要让女婿的江山安稳,他才好坐享其成。
等国丈退下时,刘淯在书房里呆呆坐了一会,又站起身来抽出了书架上的一副画卷轴。
画上的,是一个身穿猎装手握弓箭的女子,偏偏眉眼灵秀,如初开芙蓉。
关于眞州的风云,他也是最近才听闻。柳眠棠独闯眞州救下楚太妃的事情,他安插的暗探也一五一十地向他禀报了。
眠棠就算失忆了,还是那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柳眠棠了。
可偏偏他却将眠棠弄丢了。
刘淯这段日子失眠得厉害,除了朝廷的勾心斗角之外,对眠棠的思念也让他夜不成眠。
将崔行舟召入京城也好,最起码,他可以远远地看着她。哪怕她已经记不得他了。
御书房的烛火摇曳,刘淯看着画中的人像,眼神也愈加痴迷……
京城里有人夜不能寐,不过柳眠棠这几日的睡眠却好极了,毕竟侯府柔软的床铺,可比门板子好睡多了。
眞州百废待兴,所以崔行舟得留在州里处理繁杂公务。而他也不许柳眠棠走得太远,哪怕灵泉镇也不行。
所以柳眠棠干脆跟太妃一起住了侯府。当初匪兵入城时,虽然也侵扰了侯府,但后来因为搜寻到太妃逃出城去了,他们没来得及砸抢,便也走了。
侯夫人想起那时的情形都心有余悸,直拉着太妃的手连说好险,接下来又问太妃王府修缮的事宜。
太妃听了转脸问眠棠:“我们府里修缮需要花费多少?”
&nbs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