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世间这般纯良至性的人,实在是难得。
眠棠甩脱不掉这几个忠心耿耿的狗皮膏药,也不好就此不管他们了。便跟他们道:“这样吧,这些钱,你们继续替我保管着,在眞州府里买一处宅子住下,我现在手里也有田产地铺,你们若是愿意,可以去我铺上帮忙。如今虽然地方上也有些不法的贪官,但总不能冒出个贪官,你们就造反吧?掀起一时的民愤闹事,其实很简单,但难得是如何造福一方百姓,让他们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以后像东州那样的事情,你们万万不可再做了。”
其实这劝人当良民的话,从柳眠棠的嘴里说出,让了解她往事的人听了,会觉得很没说服力。奈何这几个向来奉柳眠棠为神明,神明发话,自然是有什么听什么。
她肯让他们留下,便已经是让人欢喜的事情了。至于大当家的要嫁给崔行舟的事情,也不过似乎受了奸人一时的蒙蔽罢了。大当家的总有幡然悔悟的一天。有他们护阵,不叫大当家的吃亏就是了!
就在这时,突然茅草屋不远的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阵阵和人语说话的声音。
陆全出门跃上山梁查看官道,立刻紧张了起来,跑回来紧声道:“不好!来官兵了!”
他这一喊,屋里的几个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弹跳起身,抽刀握拳,一副随时搏命的样子。
眠棠问:“你们几个的容貌有没有被淮阳王或者是他的手下看到过?”
陆义摇了摇头道:“两军对垒时,我们都是有炉油抹脸,在东州时,也戴了假胡须易容,他们认不出我们……”
眠棠松了口气道:“那你们紧张个什么,且放松下来,待官兵们走了,你们再走就是了……”
可惜兄弟几个跟官兵一直都是猫跟耗子的关系,只要听到“官兵”两个字就松懈不下来,饶是眠棠这般宽慰,也紧绷着神经。
偏偏这些官兵似乎不走了的样子,一直在这附近盘磨着马匹,声音似乎越来越吵的样子。
眼看着有人是朝着这茅草屋子走来了,眠棠也忍不住走出去了看一看。
可是这一看,正看见了领头的那个疾步走来的高大男子。
他的发髻看上去有些散乱,不知几日没有梳理了,几绺头发垂在脸侧,更显剑眉长目带着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而下巴更是胡茬点点,带着莫名的沧桑感觉,倒是减了往常的儒雅谪仙气息,却平添了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味道。
眠棠一眼认出崔行舟,顿时像个欢实的兔儿,向他奔跑过去,可是跑到一半时,却突然想起身后茅草屋子里的人,又急急收住了脚儿。
可是崔行舟也看到了她,迈开长腿箭也似的冲了过来,一把便将柳眠棠紧紧拥入了怀里。
这几日来,那绥王倒是托人带话,可大抵都是撇清关系,只说眞州祸乱与他无关的屁话,似乎并不急着换人。
要不是后来他派出去的官兵前往乡镇核查有无可疑人员,找寻到了范虎和两个姨娘他们,崔行舟还真以为绥王沉得住气呢。
原来并非绥王拖延时间,而是他压根就没有抓到眠棠和母亲。
&nbs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