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样零落无所依傍,好像孤身置于一场围剿中,她茫茫然不知从何突围。
陆辰安是谨慎惯了的人,可那一刻他甚至忘了太子就在旁边,他只是嗫嚅着唇轻声唤道:“郡主,我在这里。”
“陆辰安?”她似乎被时间场景困住了。
陆辰安看着她,低声道:“我在。”
谢嘉仪笑了,即使如此不堪的那一世,也依然有一人公然站她这个狼狈不堪的皇后,人人都说她“悍妒”“跋扈”“不堪为国母”,可眼前这人说她“雪魄冰魂,德性高华”“正位中宫,表正掖庭”。
陆辰安看她目光回转,似乎从所困之境中走出,唇角也不觉带出笑意。
谢嘉仪望着他微翘嘴角的样子,不觉一愣,莫名发慌,突然往旁边远了半步,低头心道:陆大人,果然美姿容。不愧是才可状元,貌若潘安,当点探花的人。
此时大榕树下采月和如意早已噤声,高升几乎要发抖了,只因他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已经冷若冰霜,面上虽不显,但周身的冷气已经收敛不住了。天爷,郡主这是当着他们殿下的面,跟人眉来眼去吗
这就是那个陆辰安徐士行嘴角也含着一点浅淡的笑意,慢慢转着自己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眼前还是谢嘉仪念出这三个字的样子。一个外室之子,卑贱之身,也值得她一个郡主青眼,昭昭真的是愈发恣意了。
一直到此时,徐士行都没有正眼看过陆辰安,芥子一样的人,不重要。这样想的时候,他嘴角笑意愈发深了一些,明明该是笑,偏偏带出了一丝冷酷。他垂下的眸子盯着自己的青玉扳指:谢嘉仪,你真行。
谢嘉仪确实很行,这种情况偶遇太子殿下,她走出怔忪后居然还是欢欢喜喜的样子,站在陆辰安身边,偏着头看向徐士行和他身边的张瑾瑜,笑嘻嘻问道:“三哥,你们也出来赏月看灯?”
说着又欢喜道:“真巧,我们也是。”
徐士行转动扳指的手骤然一顿,拇指和食指捏住青玉扳指,抬眼看向对面人欢喜含笑的脸,噙着警告的冷意,盯着她缓缓笑道:“是巧。”
谢嘉仪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你们要去哪里玩呢?”说着转头冲陆辰安眨了眨眼,可千万不要跟他们一道。
陆辰安笑了笑。外面都说谢嘉仪一心想做太子妃,从小就追在太子殿下后面,追了十年,太子都没有点头。
“你不是早先吵着要去九曲桥?”徐士行淡声道。
“你们也要去九曲桥?”谢嘉仪确定道。
徐士行似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于是所有人就听见谢嘉仪欢快的声音:“那可太不巧了,我们今晚不去九曲桥。就此别过了,三哥你们好好玩啊。”说着一礼,招呼陆辰安一起,带着如意采月朝着相反方向去了。
陆辰拱手一揖告辞,如意和采月给太子行礼告辞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毕恭毕敬行了礼,两人赶紧跟着郡主去了,真的一眼都不敢窥探太子此时的脸色。
留下太子几人,高升绝望地想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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