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去年居然同样一笔异常支出借着盐政掩盖拨了出去,居然没一个人说得清这笔钱是干什么的。
“经手的人带来了?”徐士行抬眸。
“回殿下,带回来了。”
“审了?”
“轮了一遍,只说按旨意办事,别的一概不知。”
门边的高升在心里哎哟一声,在东宫那处无人知的地牢里轮了一遍,还能咬住牙的人,就没有,可见真的是一概不知。当然,轮了一遍,肯定也没牙了。
三年前第一次跟着太子过去审人,饶是见多识广的高升看到最后都反胃,反而是世人眼中清风朗月的太子殿下,始终无动于衷,就那么冷静地看眼前人轮了一遍,直到最后没了人样,连人声都发不出了。
太子挥挥手,又思忖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高升:“查过郡主那边了?”
高升过来回话:“查过了,那日只听说郡主午睡醒来似乎是魇着了,抱着陈嬷嬷哭了半晌。之后,之后就没什么异常,也没出宫,这些日子都是去陛下处用膳。再就是三日前,郡主又噩梦了,现在又跟小时候一样,屋子里非要点上几十盏灯烛不可。”
太子听了问道:“又哭了?”
高升愣了下才忙回:“估莫是做梦了吧。”说着笑道,“郡主胆子小,人又贵重,吓着了也是有的。”
太子先是嗤了一声,“她还胆子小。”脾气上来,连首辅家的公子都敢抽。顿了顿又摇头道:“她确实胆子小。”怕疼怕黑怕虫怕老鼠怕打雷,尤其怕吃药,就没有她不怕的。
高升附和自家主子,又道:“其他异常,也没有了。”
太子瞥了高升一眼,口气很平静:“没有了?”没有了,她突然就不来东宫了高升就这能耐了?难道查郡主都还得暗卫来那他养这帮奴才就只能用来端茶倒水?
太子平静的口气令高升脊椎发毛,忙搜肠刮肚,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支吾了两声,看到太子温和地看着他,头皮发麻,立即道:
“回殿下,倒不是郡主,而是鸣佩姑娘,最近在昭阳宫干起来小丫头子的活了。吉祥还撞上两次,她被打发着跑腿领东西。”说完垂头等着,实在是高升也摸不清太子殿下对鸣佩姑娘的态度。
“去看看吧。”太子说着提脚就往外走了。
高升纳闷,这是去看看谁?鸣佩姑娘还是郡主呢?
此时正是傍晚,凉风习习,很是舒适。
昭阳宫中嬉笑声一片,采星正带着一帮丫头打秋千给郡主看。谢嘉仪坐在凉亭上,托着腮帮看着,眼睛看着秋千,心思却不知道又到了哪里。
陈嬷嬷看着发愁,最近几天郡主总是这样,也不知道一下子哪里来了这么多心思。许是女儿家长大了,心思也难猜了,要是长公主在就好了没娘的孩子,就是有心事能跟谁说呢。
太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呼啦啦一帮人跪下行礼,高升注意到鸣佩果然已经不在郡主旁边伺候,此时别人都在玩闹,她也不知道又被人支使着干什么去了。
满院子跪着的人中只有谢嘉仪坐着,太子站着。
两人目光相接。
于谢嘉仪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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