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共同观看,观看之后还点了一把火,将京观点燃,根据安西军长史陆大可所言,您的弓月道大总管梁建方面对燃烧的京观纵酒狂欢,宛若地狱魔王。”
李治听了李绩的汇报,笑着道:“不臣之人杀了也就杀了,算不得大事,只是,为何仆射说这场大胜不一定是好事呢?”
李绩叹口气道:“他原本想利用龟兹,于阗二城引诱阿史那贺鲁跟他决战,可惜,龟兹城化作焦土,于阗城也损毁大半,固守龟兹的商州折冲府府兵折损过半,固守于阗的贝州折冲府,黄州折冲府也损失惨重,龟兹大关令衙门几乎战损殆尽,仅余一个十三岁的掌固。
如果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能达成初始之目的,老臣在这里只会为他向陛下请功。
可惜,阿史那贺鲁跑了,跑的很远,很远,陛下如果再想剿灭他,就变得极为艰难。
因此,臣,说不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治听了李绩的分析之后,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朝下面的人群道:“仆骨罗,你来说说,梁建方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个面相明显是胡人的年轻男子快步从人群里走出,朝皇帝施礼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武侯大将军干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陛下知晓,我草原诸部的权力都来自于人口,来自于控弦之士,没有人,就没有权力,此次,大将军灭杀处月部贼寇两万余,微臣以为,已经大大的削弱了逆贼阿史那贺鲁的权力,想信,用不了多久,阿史那贺鲁就会自动消失在草原,戈壁上了。”
李治玩味的瞅着仆骨罗道:“你害怕吗?”
仆骨罗的身体抖动一下,连忙道:“微臣惶恐至极。”
李治站起身站在胡床上怒吼道:“惶恐至极你父亲也敢劫掠朕的边民六十七口?”
仆骨罗大吃一惊,连忙匍匐在地上哀声道:“陛下有所不知,我草原部族与大唐完全不同,微臣的父亲对大唐无限尊崇,又如何敢干出劫掠边民的事情。
只是,属下还有很多号称是我父亲的部下的部族,他们平日里并不愿意听我父亲调遣,他们平日里在草原放牧,并不知晓大唐的威严,这才干下了这种蠢事。
请陛下恩准微臣回去,不出一月,定能将祸害大唐边民的贼子,绑缚到长安,任凭陛下发落。”
李治瞅着在大唐一大群重臣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的仆骨罗,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仆骨罗,朕知晓你是敬大唐的人,也知晓伱的父亲更不是一个愚蠢之辈,所以,也相信这件事与你,与你的父亲无关。
我听说你在太学跟着太傅们学经,甚至超越了很多大唐子弟,这是好事啊。
以后学成,就可以教化草原上的子民。
边民之事你不用理睬,朕,已经命梁建方回程的时候顺便帮你处理掉这件事,不让你那些愚蠢的不知道大唐为何物的子民再破坏你的进学之心。”
仆骨罗听皇帝这样说,魂飞魄散之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几次三番想要向大唐皇帝求情,最终在李绩,程咬金等人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下,重新拜倒颤声道:“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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