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熟悉这里的老乘客看到这群赌棍,又看到乔巡和吕仙仪后,基本猜到了这场赌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宰羊,不禁期待起两人被吃干抹净后的表情。
这令他们兴奋。
在列车里,经过各种随机事件的驯化,大多数人很讨厌看到弱者崛起,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弱者,自然不希望别人先自己一步崛起。
非常喜欢看到强者跌落,尤其是成为家畜。因为强者跌落后,他们才更容易从竞争中取胜。
在这个无法使用天赋的**里,他们迫不及待想看到乔巡二人被吃干抹净,然后欠下高额积分,成为家畜的场景了。
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在其他需要靠战斗能力的随机事件里取得好成绩的人,在全员赌徒和逆转时刻里被弱小的赌棍们玩成家畜。
爱站在二楼的环形走廊里,看着一楼大厅的赌局,眼神十分迷醉。
“好好享受一下吧……被人敲碎骨头吸髓的感觉……”
多人斗地主牌局里。
乔巡和吕仙仪严格遵循他们之间的计划,每一轮都不抢地主,当农民,押最小的注,将损失期望降到最低。
即便是拿到好牌,也绝对不主动当领头羊冒险。
在前十轮里,两人输8赢2,最低50的注,吃了几个炸弹,各损失了450积分。
吕仙仪记忆力非常好,将每个人的损失都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十轮下来,他们两个是损失最多的。除了他们两个,赢得最多的赢了850积分,输得最多的输了250积分。
就结果看,这群人初步的配合效果非常好,照这个节奏下去,六十轮结束,乔巡和吕仙仪损失最多可能达到3000积分。
3000积分看上去损失没到总积分的一半,但实际上,这会给他们打上标签,“肥羊”和“菜鸟”。那样会有更多的人主动向他们发起**邀请,大量的人轮番薅羊毛的话,乔巡和吕仙仪的局势就非常危险。
当然,这是六十轮都最理想的情况。
乔巡和吕仙仪自然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之后的牌局里,他们绝不上头,绝不冒险,绝不主动当领头羊,一直将自己每一轮的损失控制在200到500这一最小区间里。
他们承受得住这样的损失,所以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乔巡和吕仙仪甚至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天。
这对于牌局里其他同样输筹码的人而言,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在第十四轮里,率先出现损失超过乔巡和吕仙仪的人。
损失达到了650积分。
逐渐的,开始有人上头了。
输的人想翻盘,赢的人想赚更多。
由于乔巡和吕仙仪完全不上头,不抢地主,抓到再好的牌也不主动出牌,即便抓到了天胡牌,也是相同的态度。其他人根本无法从他们这儿一波捞成胖子,他们也开始郁闷,这两人到底会不会玩啊,拿到那么好的牌都不抢地主吗?不会专门来当送分童子的吧。
这群赌徒本身就并非铁板一块,当有人输到超出心理预期后,场上的局势渐渐出现了变化。
那些输太多的不再开始把矛头对准乔巡和吕仙仪了,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想办法去捞积分。
简单来说,上头了,慌了。
慌了自然打不好配合,打不好配合就容易出现一轮里出现超大胜负的情况。
第二十七轮,截止本轮最大的胜负差出现了。
农民逃牌过半,取得胜利,六个地主共计输2400积分,两个大地主各输600积分,四个小地主各输300积分。
吕仙仪目光看向某个人,贴着乔巡小声说:
“那个人之前累积输了800积分,这一轮当大地主输600,现在一共输1400。”
乔巡看向吕仙仪说的那个人。
看上去很年轻,二十七八岁,但已经秃顶了。
秃顶男吸满了一口气,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听着荷官宣布结果,看着桌子上的散牌发呆。
荷官宣布完结果接着说:
“玩家张炫航,筹码耗尽,当前筹码﹣200积分。”
本次**规则,无法中途退出,筹码用完了,借着列车都得继续。
秃顶男心里狂跳……不,不!必须要翻盘,必须要翻盘!不能成为家畜,一定不能成为家畜!
他知道,如果没有让还完欠下的积分,一旦本次全员赌徒日结束,离开**,他立马就会因为积分为负被划为家畜,赶到家畜区去了。去了家畜区,那人生真的就完了。
必须要翻盘!
他指甲拼命地抠着自己的秃顶,红印子都抠了出来。
**之所以害得那么多人倾家荡产,就是因为万年不变的“赢者想赚更多,输者想绝地翻盘”。赌徒们到处找钱,拿着筹码进入**,怀着“我这次一定能翻盘”的心态,最终只会又一次输得干干净净。
大陆上的**尚且如此,更何况代价更大,下场更残酷的海上列车。
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人已经笑开了花,对于输掉筹码的人而言是更大的心理压力。
当然,赌局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
继续。
第二十九轮,出现第二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第三十一轮,出现第三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第三十二轮,第四个……
疯狂的第三十七里,同时出现三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自这一轮开始,赌局的性质彻底改变了。
而乔巡和吕仙仪已经稳住了颓势。
最后的二十轮里,乔巡看向吕仙仪,眼神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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