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垃圾桶中。
回来时墩布已经柔软,沈愈拎着水桶把卧室地面仔仔细细擦了三遍才算恢复了原貌。
去卫生间冲凉后,沈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烧水沏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书。
“老爹只敢祸害我的屋子,估计爷爷的卧室他是绝对不敢去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沈愈轻轻推开客厅右侧房间的门。
与左侧沈愈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内非常干净,除了有些闷热外甚至没有丝毫异味。
装修比起沈愈的房间要奢华的多,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实木地板、水晶吊灯、席梦思床、壁挂空调、真皮沙发,精致的花梨木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与棋盘棋子。
“爷爷的虎威到底还在啊,就算去世了,老爹还是不敢来他的屋子享受,也就是敢忍着闷热在我的屋里呆着。”
沈愈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了窗户,然后来到了东侧靠墙的紫檀木书架边细细打量起来。
书架上并没有什么古籍善本,而是摆满了旧相片。
第一个黑色镜框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抱着一个周岁大小的婴儿开怀大笑。
下面的照片,婴儿变成了儿童、少年、青年,而老人的须发却是越来越白,皮肤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
触摸着镜框的边缘,沈愈双目突然变得湿润起来。
回忆的思绪瞬时如潮水般在沈愈脑海中涌动,一段段与祖父的生活片段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
沈愈一直忘不了祖父躺在床上拉着自己的手那种不放心的样子,“启南啊,爷爷感觉自己要走了。
“这辈子我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爷爷在东江与楚州对很多人都有恩情,爷爷在,总会有三分薄面,只是爷爷走了这情份也就慢慢淡了。
“你父亲指望不上,以后你当伶俐一些,见人先开口,逢人笑三分,遇事不要冲动,三思而后行!
“永远记住,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啊!”
沈愈当时觉得祖父身康体健不可能有事,安慰一番就回屋睡觉去了,但是第二天醒来,祖父已经与世长辞。
祖父在世时一直想抱重孙子,这一愿望没让老人满足,沈愈心里充满了愧疚。
沈重楼,楚州沈门嫡脉独子,自出生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这个词就是形容他的,年少时出门后边至少跟着十几个长随。
斗彩鸡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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