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成了,李贤也就坐了下来,开始阅读姚元崇的薤露歌。
其实薤露歌这玩意儿,格式都差不多,大意一般都是对去世的人,大唱惋惜之词。而姚元崇的这一份,可以说是将哀伤烘托到极点了。
想想也是,毕竟现在死的是太子不是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悲苦,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时候,没准儿狂喜要居多一点。
长乐坊到东宫也没有多远,在东宫门口的时候,李贤下了马车。
等候在东宫门口迎接他的,是太子左庶子萧德昭。
对于这个人,李贤是不熟悉的。
准确的说,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明显的足迹。
和他同归属于东宫的官员,戴至德已经窜到了尚书仆射,张文瓘已经成了侍中,堪称朝堂顶级大佬。而萧德昭,却还困守在东宫。就像历史上描述的“朝务多归于文德”,其中的德,或许就包含着他。
见到眼前这个干瘦的可怜人,李贤不由得偷偷为他叹了一口气。
“微臣太子左庶子萧德昭,拜见雍王殿下。”
李贤点了点头,稍微回礼道:“听闻现如今执掌东宫事务的,乃是左庶子。今天本王来主持皇兄的既夕哭,该如何做,就听左庶子的安排了。”
萧德昭起身,皱眉道:“既然殿下愿意听从微臣的安排,就请殿下换一下衣衫,您穿得如此臃肿,太有失皇子的体统了!”
“啥?”
李贤顿时懵了,啥有失体统?
李贤还在懵逼,李荇却开口了:“左庶子,雍王殿下穿什么,用得着你管?太子左庶子的官职,很大吗?”
说完,李荇就很不客气的把萧德昭扒拉到了一边,请雍王进东宫。
萧德昭明显还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太子右庶子杨毅给拉住了。
“闭嘴啊,人家雍王肯来主持既夕哭,可是天后亲自开的口,不然,他不愿意来,也没人能说什么,这是对太子殿下的大情谊。你又不是没有守过夜,晚上多冷啊。要是把雍王冻出个好歹,你可就完蛋了,现在谁不知道,雍王很快就要成为新的太子了?”
虽然听从了杨毅的劝说,但萧德昭还是留下一声冷哼,这才回了东宫。
看到萧德昭这样子,杨毅无奈地笑了笑,只得快步跟上。
没有人喜欢古板的人,也没有人喜欢没事儿就指责自己过失的人。
都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可就算是逆耳忠言,听多了也会让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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