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光明。

这才真正点中了蝙蝠公子的死穴。

他并非从来没有体会过光明的先天盲人，而是在三岁时因为一场大病失明，当时的美好记忆深深埋藏在他的脑海中，随着岁数的增长愈加美化，这也是让他嫉妒其他世家子把他们毒瞎的原因。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他放弃霸业的话，那么就只有重见光明了。

不过钱恒在检查了他的病因之后，发现了他失明的原因。

与被他毒瞎的世家子相比，他的病症要更加复杂，在后世上医学上可以分类为基因缺陷。

他的视神经基因产生了变异，导致视神经随着时间推移不断萎缩，这也是他三岁失明的原因。

钱恒就算运用不死印法重塑他的视神经也无法改变这种缺陷，只能让他暂时恢复视觉，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必然会再次失明。

这个时间钱恒也推断不出，但根据他幼时判断，可以肯定不会超过三年。

一劳永逸的方法其实也不困难，钱恒只要把金匮要略练到阴阳化生就行，不过就算他现在可以做到，也不会这么做。

他只是承诺如果原随云能够为凤凰社立下三个大功，就帮他彻底治愈失明之患。

随后钱恒招来燕十三和薛衣人，加上原随云一共三个大宗师，让三人推动天下布武的第一步。

从江南地区遴选十万人，通过船运到达东海济州岛，然后敞开传授一切高端武学，培养武林高手。

其中燕十三作为主要负责人，薛衣人和原随云作为他的副手，成立一个专门的帮派负责这件事。

这项计划需要运行至少年的时间，才能把十万人都提升到成名三流高手的地步，到了这一步，凤凰社就有了碾压江湖的实力。

燕十三和薛衣人都是武痴，这种任务对他们来说是苦差事，但也并不反感。

钱恒早就分析过，只有有足够的高手，有更多的人练习高深武学，才能够把武学推进到更高境界，这件事长期来看对他们的武学进步紧密相关。

原随云本来就是不安分的分子，他害怕的是泯然众人死于无名，在听到这个计划时马上意识到了机会。

如果真能够培养出十万三流高手，毫无疑问是碾压江湖的力量，谁能够主导这力量未来一定能够称霸江湖。

而作为这股力量培养者之一，他即使什么也不做不争，也必然对这些新诞生的武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身为一方霸主横行十年之久的蝙蝠公子，对于这两个和他搭档的剑客非常了解，知道两人对权力没有欲望，自己只要多多操心杂务，就能够成为十万人实际的掌控者。

忍住了满心欢喜，原随云跟随燕十三开始了新帮派的组建，并且主动揽下了大部分俗务，好让另外两人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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