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所过之处,那些狰狞可怖的尸守群,身体片片分离零落。
充斥着天地的杀戮之风,把它们分解成无数的碎片。
这画面,充满了最原始的暴力与血腥,如同一幅暴力美学画卷。
所有跃出海面的尸守,都化为了无数的血肉碎片重新坠入海中,把这一片海域染成血色。
这些从地狱逃出来,刚刚冲入人间的恶鬼们还未来得及狂欢,就被从天国落下的神明审判,灰飞烟灭。
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连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空气中胡乱来回切割的死亡之风。
但海面的血腥似乎更加的刺激了水下的尸守们,他们更加疯狂的朝着海面游来。
绘梨衣从空中落下,脚尖轻轻的落在水面上,于是空中的杀戮之风消弭,于是她脚下的那处水面便凝结成了坚实的冰块。
她是这片空间里的神明,她把风杀死,于是空间都是弥漫死亡的风刃,她把水杀死,于是水凝结成坚冰。
蓝色的冰面以她的脚底为中心,开始快速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铺成冰原,铺成玄冰组成的大陆。
放眼望去,就连远处汹涌而来的巨大浪涛,在触及绘梨衣言灵领域的一瞬间,那飞起的浪涛都被冻结在空中,像是一面面由海浪组成的高墙。
空气中的温度瞬息之间便直线下降,恍然间让人觉得这是寒冬十二月,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大海,而是北极的某处冰原。
孤寂,寒冷,茫茫一片!
那些未曾冲出海面,距离海面又近的尸守们,更是直接被冻结在巨大的冰块中,冻结在了这片有玄冰构成的大陆里!
从冰蓝色的冰面看去,依然可以看到它们狰狞丑陋的脸庞和残忍的双瞳,甚至连它们眼眶之中的黄金瞳都未曾熄灭,依旧散发着耀眼幽冷的金色光泽。
只不过,这些狰狞丑陋,这些残忍疯狂,都被凝结在了冰块之中,凝结在它们的脸上,凝结在它们的身体上。
绘梨衣就轻轻的在这些冰面上走过,她每经过有尸守冻结的冰面时,那里的冰面就会无声的裂开。
随着冰面一起裂开的,还有被冰封在里面的尸守们。
裂开的尸守没有鲜血流出,因为连它们体内的鲜血,都已经被冻结。
审判是究极言灵,是触及神明领域的力量,更是大范围的群体杀伤性言灵。
审判的意思,就是无限死亡。
在她的言灵领域之内,没有任何一只尸守能够活下来!
整个海面,在她的言灵下,以她为中心,直径一公里内的海面都被冰封!
茫茫冰面象征着她的不可触及,象征着她的神圣不可侵犯。
一架架的直升机悬停在空中,螺旋桨飞速的转动。
直升机上的众人,看着下方被冰封的海面,只感觉浑身颤栗。
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绘梨衣,知道这个上衫家的家主,也知道家族把她视为武器。
可他们从来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过绘梨衣的恐怖!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清楚,为什么家族会把绘梨衣关起来。
这已经不是人所能掌握的力量了,所以他们才会恐惧,恐惧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孩。
他们很难想象,这种恐怖的力量会蕴藏在那个看起来柔软懵懂的女孩的身体里。
“小姐,这么厉害的吗?”乌鸦看了看冰面上的绘梨衣,又看了看自己胸膛的伤口,语气干涩的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家族把她视为武器的原因。”源稚生眼帘微垂。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绘梨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啊。
她可以上学,她喜欢摄影也可以去学摄影,喜欢旅游也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旅游,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可偏偏,她是拥有先祖最纯血统的人。
所以,她想做的任何事情都基本不能去做,她只能呆在小房间里打打游戏,一个人孤寂。
如果不是她的血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压制了,可能她会在那个小房间里孤寂到老死。
说起来,源稚生或许还得感谢路明非。
他能感受到绘梨衣认识路明非后的不一样,那是由衷的开心。
她从未那么开心过。
她的人生里似乎因为认识路明非而有了期待。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源稚生的视线从绘梨衣移开,看向极远处还未被冰封的海面说道。
没有被冰封的尸守,会从冰面尽头的海里上来。
他们的任务,就是清除掉那些尸守,不能让那些尸守上岸,更不能让它们进入东京区内。
8600米的海底深处。
巨大的骨龙从海床下爬了起来,一条条的炼金锁链被绷紧拉直。
它本该早已死去,只是被炼金术炮制,处于新生和毁灭之间,从而失去了意识,失去了理智。
路明非看着下面那条数十米长的大家伙,缓缓说道,“师妹,我们把这东西宰了吧。”
这东西,如果不宰了,可能到时候会跑出来。
既然来到了这里,路明非多少想要多做点事情。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如果让这东西跑上去,可能会因此而多死很多人。
如果能做点什么,路明非并不介意。
时间倒流之前,路明非以为这东西被绘梨衣钉死在了海底。
可当八岐大蛇出现时,这玩意又从深海跑了出来,还带着数之不尽的尸守,那些尸守多得令人绝望。
“师兄,你也会关心人类的安危么?我还以为你心都是黑的呢,你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吧?”夏弥幽幽说道。
她站直了身子,低头看向下方的古代种,眼神冷酷,“可是,我是龙啊,我们立场本来就不一样不是么?”
“我抢不过你,你把古龙的卵拿走。”
“等我打得过你,我就抢回来。”夏弥说道。
“没有谁规定龙的立场是什么样的,人的立场又是什么样的。”路明非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是龙还是人,从降生来到这个世界时,都是睁眼看待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龙和人,难道也有立场么?”路明非低语,他的话语明明很平静,却有一种触动夏弥心弦的悲伤,
“不管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有些人,有些龙,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啊。”
曾经的曾经啊,康斯坦丁明明只是想找哥哥而已啊,也仅此而已啊。
可他依旧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愤怒的老唐也为弟弟的死怒而寄生参孙,没有准备茧化的工作。
路明非有时候觉得,龙这种生物,某些时候比人类还重感情。
或许是因为他们孤独惯了,所以格外珍惜。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带头去做的不是么?”路明非抬头看向夏弥,看着这个美得像妖精一样的女孩,“不尝试一下,那就永远也无法改变。”
不去尝试,命运就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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