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也未如此没有胜算过,不知那爬山虎何等模样,会不会一出来自己就晕过去。
“是谁口出狂言?!”随着这声音,爬山虎走出方才发话的墓穴。
“我又如何?!”宋贤脱口而出。胜南远看那爬山虎走来,只觉得眼熟,近看不由得大惊——这爬山虎居然是那天被沈望赶走的乞儿,当时根本看不出一点凶悍,衣衫褴褛,可怜巴巴,现在却高高在上,颇具威严,宋贤哼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个叫花子,寨主尚且如此穷困,难怪虎山寨如此之穷!”
爬山虎一愣:“原来你也是围观者之一,我爬山虎一生最恨冷酷无情之人,来啊!将他第一个杀了!”立刻来拖宋贤,宋贤怒骂:“别以为你虎山寨能狐假虎威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要回头算帐的!人不能处罚你们,天也会处罚!”爬山虎大怒:“杀了他!”
胜南大急,赶紧大声喝止:“爬山虎,你可知道,你们虎山寨为何会这么穷困?!让你这个杀人魔王亲自出去讨饭为生?!因为从前你们以劫路人财物为生,为何后来所劫路人身上都没有钱财?”看见寨主面色大变,胜南知道触动准确,叹了口气:“猎物被送到狮子面前的时候,身上的肉已经被瓜分完全了,纵使性命被狮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那狮子的尊严又被谁玩弄?”爬山虎一惊,沉思片刻,手一挥:“罢了罢了,今天也杀了太多人!先将他二人押去大牢,日后再审!”
杨、林二人被送入那阴森的监牢中去,宋贤笑道:“胜南,临危不乱么!抓住他死穴,一击成功!”
“要不是你在他手下面前一提到他是叫花子他就变脸,哪里会发现他最担忧的是虎山寨的穷困?只怕他今日要对手下们进行一次彻底大搜查,对贪污的手下们严惩不贷。唉,想不到那么一个凶悍的人,也会被自己下属瞒骗这么久。”胜南转过头来看宋贤,竖起大拇指,“幸亏你有胆量说出来拆他的脸皮。”
宋贤拍拍他肩膀:“知道你会接着我下去再把他脸皮洗一洗再贴上去。”两人一笑击掌:“合作愉快!”胜南收回笑意,正色道:“不过的确是有些冒险了。”
宋贤安然躺在监牢里面准备睡觉,突然想到什么:“你的行囊里面除了剑、干粮就没东西了吧?”胜南道:“还有几串铜钱。”宋贤奇怪道:“铜钱不放身上了么?还放在行囊里干吗?”
“这是防盗方法。”胜南这招是陆怡所传,“不过遇见抢劫,就不管用了!”
宋贤偷笑着:“这一点就轮到我教你江湖经验了!哪,铜钱要这么放!”他从帽子夹缝、鞋袜里连出好多来:“他们搜身哪里搜到这里,动物没我这聪明么!”胜南“哦”了一声:“原来防盗和防劫不同。”“那当然,小偷和强盗不同,江湖的一小部分。”宋贤自顾得意。
第三天,胜南和宋贤企图越狱,又不幸被捉,这次宋贤的铜钱诡计露了馅,爬山虎手下恭恭敬敬将钱奉上:“老大,这两个家伙好是狡猾!”胜南宋贤心中均道:这下惨了!
爬山虎接过铜钱,哼了一声:“你在狱中也能赚钱哪?!不杀不可了!”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宋贤骄傲道:“凭什么告诉你?!”爬山虎哈哈大笑:“少这般放肆!小心我吃了你!在虎山寨,你们的性命哪里能由得你们自己控制!”胜南拉了拉宋贤衣袖:“我们从金国来,不过是宋人。”
爬山虎一愣:“小红小白,去把三姑娘请来!”很少用这种谦辞,甚至是卑微口吻。
宋贤一听来了劲:“什么三姑娘需您老人家去请?她权力很大么?咦,奇怪了,你不就是老大么?还有上面的?!”胜南不及阻拦宋贤,以为爬山虎又要发怒,谁料爬山虎竟然面容平和,只吐出三个字来:“那当然!”
宋贤奇道:“这三姑娘是什么来头,是人是鬼?”他刚问完就后悔,爬山虎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鞭子来给了他一重记,宋贤肩上一阵疼,怒道:“你待怎样?!”爬山虎比他还怒:“不准你对三姑娘不敬!小心我吃了你!”
宋贤想回嘴,但见爬山虎残暴全部写在脸上,比任何一次都来势汹汹,心中一阵忐忑:这三姑娘好大的来头!爬山虎虽然脾气不小,这次却也未免太厉害……胜南心下则一惊更甚: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残暴!
二人正自想着,一条白毛小狗进了山洞,青面獠牙的爬山虎,竟一脸驯服地狂喜着去迎接一条狗,实在是令胜南宋贤面面相觑,却听得一女子清脆的声音:“虎老大又要杀了谁吃啊?!”爬山虎撇下小狗迎向洞口:“三姑娘大架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卑躬屈膝若此,林杨两个目瞪口呆,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跳进洞来,那女子身形娇小,体态轻盈,虽然一身白衣,却掩饰不住跳动和活跃的感觉,她四下张望着,小声说:“虎老大,你这洞里太阴寒了。”爬山虎连连点头:“是,属下会改进!”宋贤不由得一笑,那女子走过来,看见两人咦了一声,她和胜南几乎异口同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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