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会晚点吃也行。”
张坤笑了笑,并没有说起自己来时路上的凶险,眼神微动:“既然杨大夫这么大方,你怎么就不多学一会?”
“是啊,我也想多学,可是,杨大夫讲到一半,就说天晚了,让我明天再来。”
李小宛面色疑惑,转眼又笑:“正好你来了。”
这么巧?
张坤沉吟了一会,突然笑道:“那是得感谢一下人家。”
说着话,就在李小宛莫明所以的目光中,走到“安仁堂”门口,拱手一礼,“还没多谢杨大夫对小妹的照护,大家离得不远,也算是街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开口。”
人家没有邀请,张坤也不太好直接登门,毕竟已是晚上。
“张兄弟客气了,风寒露重,还请一路小心。”
门内传来一个略显老气的声音。
于是,张坤就彻底明白了,对方肯定是查觉到外面的不太平,并不放心李小宛一个人赶回家中,找了个主意留堂教学。
一般来说,身为药堂大夫,哪会吃了没事干,费心教导一个学徒?
还选在天黑这段时间。
很不合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安仁堂”发现了香堂众人的踪迹,更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跟那些人干了一架,而且还打赢了。
于是,才让李小宛出来,回家。
这么大个药堂,有护院人手盯着外面的动静,不奇怪。
这时,药堂主人不出来照面,应该是不太想与自己拉上关系,也许是怕惹上什么麻烦。
更加可以理解。
张坤道了谢之后,就带着李小宛,提着油灯,绕路离开。
他不准备再走一遍胡同。
倒不是怕满地尸体吓到李小宛,而是不太想看到那断腿小孩。
看到他,总难免对这个时代多了几分愤怒与无奈。
……
药堂内部,一个中年妇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空气中似乎有冰霜在凝聚。
留着短须,身形干瘦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满脸苦色的连连作揖。
“夫人呐,那就只是个小姑娘,比继祖和承宗都要小,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不想耽误了她的学医天赋,指导了几句,你这是吃哪门子干醋啊?”
“说实话,她到底是谁?”
中年妇人柳眉倒竖,仍然冷着脸,根本就不听解释,眼神深处却有着丝丝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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