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便始终是我蔡鞗的父亲。”
蔡鞗这一番话,不禁让李纲刮目相看,父亲与太师两个身份,分的是极为清明,为人子者,孝字为先,此不为过。
“然而,太师终究是太师,为父者,我敬他,为臣者,我唾他。他权欲太强,蒙蔽圣听,惠民之事有之,乱民之事甚之,若要论相,恶相首位,必是太师,当今官家继位以来,历任相者除韩公忠彦之外,没有一个不是小人,何执中、张康国、郑居中、张商英等人附于太师,多是为了锦绣前程,背地里却又忌惮不已,处处设防,除何执中外,其他人等不过就是小人罢了!”
李纲停了蔡鞗的这一番话,心中满是震惊,这几个人也算是大宋朝大名鼎鼎的人物,敢于抨击这些人的都是一些毫无顾忌之人,就算这蔡鞗身为太师之子,也应防人耳目,今日居然对曾经身为监察御史的自己如此敞开肺腑之言,图的什么?
“文正,昔日你身为宣和殿待制,愚兄以为你空有才华并无傲骨,今日一番言语,看来是愚兄错了。”李纲提起酒壶第一次为蔡鞗斟满了酒,随后为自己满上一杯道:“这一杯,愚兄向你赔罪!”
咕咚!
二人一饮而尽。
“大宋经历两次变法,却难改积弊已久的身体,就这样的一副身躯,看似繁荣昌盛,外邦杳然而至供奉天朝,然而内里却已经五脏俱腐,行将就木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蔡鞗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会招来杀头之祸,但是为了能够赢得李纲的好感,他必须要赌这一把,毕竟蔡家子孙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坏到骨子里了。
“你……文正,你好大的胆子,慎言啊!”李纲环视了下四周,还好环境嘈杂,两人声音不大,不然这话比之前的更要命,于是他盯着眼前的蔡鞗道:“既然贤弟认为大厦将倾,可有良策入手,从而整肃内外,复我大宋强盛呢?”
蔡鞗见李纲似有放下自己身为蔡京之子的芥蒂,于是趁热打铁地道:“攘外必先安内,内者便是这奸佞之臣,国之蛀虫,它与间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大宋欲强,必先清蛀虫,枯木才能逢春,嫩芽新起,方使巨木参天。”
“呼……”李纲彻底被眼前的蔡鞗给震惊住了,这简直打破了他以前对于只有才情的蔡鞗的认知,于是他持着试探地态度问道:“敢问文正,既然巨木蛀虫甚多,可如何着手,方能使得这巨木不被反噬呢?”
蔡鞗笃定了心事,自然不会再变了,只是希望自己的便宜老爹,能够给点力,不然这事情可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一番沉思之后,他看着李纲道:“当朝有六贼,中书侍郎王黼、给事掖庭李彦、合州防御使朱勔、被称之为“媪相”的枢密院事童贯以及身兼百余官职且有着“隐相”之称的官家近侍梁师成……”
蔡鞗五贼说完,稍作停顿,这已经让李纲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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