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我看你就是羡慕,要不咱俩换换?
你去当助理兼保姆兼生活秘书,我在家做饭伺候你,保证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黎耀阳挑了挑眉头,坏笑着提议。
“滚球你那破活我才不干,跟你说,赶紧想办法交房租,下个礼拜再看不见刀乐,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一天说八百回”
说起他在母老虎家的工作,总结起来一句话——擦桌子扫地,端茶倒水,还包括给母老虎洗猪蹄子。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只是副业,他的主业是维斯坦剧院后台勤杂工。
黎耀阳以为,这才是瞎眼老头最羡慕自己的地方。
后台啊,美女如云,尤其是换装的时候,白花花一片,比特么雪天还白。
瞎眼老头也没全瞎,瞎了一只半,视力三步半。
什么意思?
三步半之内能看清人脸,超过这个距离一片模糊,照顾自己都费劲,更别说找女人了。
你说他能不羡慕,能不眼馋吗?
黎耀阳从不介意他粗鲁的言语也是因为这,作为他最强有力的攻击手段,骂几句又不掉肉,总比一个人流浪街头强。
踢踏着圆口布鞋,手往兜里一插,随手拿起鞋柜上的空酱油瓶推门而去。
临走的时候故意摔上大门,‘砰’的一声,没病的也能吓出心脏病来。
毫无疑问,身后又是瞎眼老头的疯狂咒骂。
骂了什么?听不见,也听不懂。
这种事换作三个月前,他是万万不敢做的,因为上一个‘他’太过懦弱!
别说互怼,面对瞎眼老头的‘银威’,往往大气都不敢出。
软柿子一个,出门在外人见人欺。
简直丧尽天良!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苟延残喘。
只是他的软弱终究还是害了他。
一个月黑风高夜,他带着刚发的工资回家,遇上几个经常欺负他的小混混拦路要钱。
由于要交房租,他死咬着不肯给,撕扯之时不小心落入河中,好半天没浮上来。
把那几个坏小子吓得撒腿就跑,以为失手杀了人。
他们不知道,人是死了,但来了个新的灵魂,又起死回生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转变过程,没什么稀奇,黎耀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反正在哪都是活着,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手机,却也有其独特的魅力。
这三个月来,黎耀阳一改邻居们对他的固有印象,狠狠出了把风头。
他不仅凭借狠辣手段把几个常欺负他的小混混给收拾了,还抽出空干了几桩好人好事。
比如给瞎眼老头打酱油,扶老太太过马路,给寡妇看门儿之类的。
风评一下扭转了,从以前的害羞小伙儿,成长为华埠新一代小滑头。
性格虽然变了,可生活没变,每天还是按部就班的去剧院后台上工,深夜再去母老虎家做兼职。
拎着酱油瓶走了半条街,在街口拐角一家酱油店停下脚步。
“阿香,打酱油啦”黎耀阳扯着嗓子喊,那嗓门,一条街都能听到。
“要死啦你?打酱油就打酱油,喊那么大声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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