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朝不保夕,苟延残喘,竟还敢招惹绮罗香的怒火?”
李鱼眼中尽是轻蔑:“既然我已朝不保夕,苟延残喘,左右是一死,多加一个绮罗香又有何妨?此刻没有绮罗香的怒火,只有李鱼的放肆,你可听明白了?”
“你大胆,你以为凭你……”紫鹃俏丽脸庞瞬间变得煞白,犹自据理力争,想要彰显绮罗香的强大底气。
但撞见李鱼黯然而无畏的眼神,自以为是的底气竟在瞬间败退千里,偃旗息鼓。
在前一刻,紫鹃完全不敢想象世上会有这样小瞧绮罗香的人。
但现在她明白了,李鱼对绮罗香的蔑视,一如她对圣儒门对仙音宗的蔑视。
只不过,她之所以敢蔑视圣儒门与仙音宗,是因为那个傲视寰宇的绮罗香主人。而李鱼,所依仗的不过是“悍不畏死”四个字。
恐惧弥漫周身时刻,紫鹃只能咬着嘴唇,为自己做最后的抗争:“既然那人已与你没有瓜葛,我说她几句,又与你何关?你硬要多管闲事,那就是说,你那些昭告天下之语,全是谎话连篇!”
李鱼忽然“噗嗤”笑出了声:“仙林中人,一个个言辞凿凿,都说我是邪魔败类。难道邪魔败类做事还要理由?你们绮罗香杀人之时,也要一条条与人说道理吗?我说你的嘴脏,你的嘴就是脏了。”
紫鹃双手微微颤抖,却是将银牙一咬,左手一伸,将地上一柄剑抓在掌心中,迟疑片刻,忽得一用力,将那一条藕段玉臂卸在地上。
李鱼对目瞪口呆的赵月儿道:“月儿姐,饭已吃饱,我们该走了。”
说罢,李鱼缓步走向门口,再不去瞧目怀怨恨的紫鹃,不去瞧咬紧牙关的高大虫,不去瞧瑟瑟发抖的众酒客,只在临近柜台之时,将一大锭黄金丢在了掌柜面前,稍作酒楼毁伤的弥补。
赵月儿神色怪异,低低喟叹一声,连忙快步跟上。
待出了清风居酒楼,李鱼复又走了七步,忽然“哇”地一声,竟又是呕出一堆血来。
当日入门之时,胡绛雪曾经问李鱼:“举世滔滔,尽要将你斩尽杀绝,你当如何处之?”
眼下情境虽然稍有不同,但李鱼确实已万夫所指。只是,结果与李鱼的假设截然不同,他所亲近服膺的师父胡绛雪没有大义灭亲,没有刀刃相向,反是他李鱼主动背叛了师父。
“师父,此后这两个字便不能说与你听了。
也许,连再见你一面也是不可能了。”
血如珠,人空泪,从此别离长酩酊,洛阳狂狷任椎埋!
赵月儿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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