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来的好菜,戈登先生总是说一个鲁恩厨师的入门基本功就是知道怎么用边角料做出好菜来,今天还要麻烦您帮我..额..试毒!”
谢尔德挠了挠头,蹦出了一个一看就是罗塞尔干的好事的词。
“我都无所谓。毒不死就是好菜,不难吃就是佳肴。”
把白面包在炖肉里泡软,吸饱了淀粉和肉香的汤汁浓稠鲜香,在口中蔓延开后回味着白面包的甜香,加上两片酸辣口的爽脆黄瓜调整口味,让人吃得非常满意。
“的确...”谢尔德腮帮子鼓鼓地吃着,应和地点了点头。从他点头的幅度就看得出来对此是深有体会。
即使是天生的“心理医生”,也会有吃不起饭的时候啊....
还是说他一直不乐于对别人使用自己的非凡能力?
思绪飘舞了一下,厄兰兹把注意力又放回到这顿晚宴上,等到两人吃完的时候,餐盘都干净得用不着洗了,白面包在这里充当了可食用抹布的重要角色。
“啊....吃得好饱..”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谢尔德瘫了一会后慢慢站起来,现在夕阳还没有完全沉入巷口,气候算不上闷热也不算太冷,是个散步的好时候。
似乎是察觉到了厄兰兹的想法,谢尔德示意对方跟上他。
“唔?”压下心头的疑惑,厄兰兹随着谢尔德走进了平时那条逼狭的小巷里,那里的臭气现在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安心的石碳酸刺鼻味,在以前父亲的诊所里,这股味道就代表着“清洁”。
几个扛着金属管道的工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和谢尔德面带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这是你干的?”
审视着面前的巷口,虽然这几天大体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从周围人们的脸上难得看到了一抹希望。
“嗯...是的。在您建议我利用自己的一点特长从达文波特男爵那里得到方便后,我就想..也许我可以请求上层的先生们慷慨些。通过一些渠道,我联系到了鲁恩慈善基金会和医疗基金会,他们愿意提供一些最基本的卫生设施建设。”
谢尔德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又仰起头来。
“哦,对了!最慷慨的莫过于奥黛丽慈善基金会,他们的工作人员提供了很大一笔的善款,足够罗蒂夫人把她的孩子从煤矿里接回来,治好眼睛,甚至足够一家人吃上半个月了。”
“那再好不过了。”厄兰兹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散乱,一种怜悯与欣喜的感受交织着浮上心头。
他们顺着这条路走出去,已经收割完毕的葡萄园在眼底一览无余,金红色的余晖洒满地面,一切在阴影和暮光的交融下鲜明得像油画。谈话比厄兰兹预计的要融洽很多,不管他多不会聊天,谢尔德都能把话题接上,让这段路并不沉闷。
散步的时间不算长,当他走到白猫路路口的时候,两人都知道该暂时告别了。
“明天再会吧,好先生。今天您的表现很出色。”
谢尔德点了点头,朝着厄兰兹挥了挥手。
“再会了。”
厄兰兹用一个微笑予以回应,转身走向学会。
是的,一个月以后,他就会踏上一条艰险的道路。
也许会死,也许会疯,必然会痛苦。
谁管呢?夕阳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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