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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船舱之后,赵洵不由得感慨古人真会玩。
宽阔的船舱之中,贯穿了一条人工水渠。
水渠用木板在两侧架挡好,保持了一个微微倾斜的角度,水渠的一侧是一个微缩版的水车,水源就是从这里灌入,流入水渠的。
水渠的另一侧是一方人造泄湖。
赵洵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用的,又怕露怯,便压低声音冲身旁的罗绍元问道:“绍元贤弟,他们为何要在画舫里构建一条人造水渠?”
罗绍元面露得意之色,心道还有你赵明允不知道的东西。
“明允兄,这是我新造出来的物件,冬日严寒,不适合在室外曲水流觞,便可以用这个物件代替。”
赵洵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一个微缩版的曲水流觞摆件啊。
有钱人真会玩。
等等,他不也是有钱人吗,为啥过的如此寒酸?
要改,这个一定得改。
生活还是得有仪式感啊。
“明允兄,虽然人还没到齐,但是枯坐在这里也是无趣的很,不如你便赋诗一首,以助雅兴。如何?”
赵洵刚想夸罗绍元两句,这猪队友就来这一出,赵洵心中直呼带不动,带不动。
但他又不能拂了罗绍元面子,只能微微颔首,硬着头皮踱步吟道:
“长安千万人,出门各有营。唯我与山长,信马悠悠行。
行到曲江头,反照草树明。南山好颜色,病客有心情。
水禽翻白羽,风荷袅翠茎。何必沧浪去,即此可濯缨。
时景不重来,赏心难再并。坐愁红尘里,夕鼓咚咚声。
归来经一宿,世虑稍复生。赖闻瑶华唱,再得尘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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