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守听。
待到陈虎说到与那伙贼道结怨的由来之时。
陈三爷也开始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包括那晚陈胜在长安坊的一系列应对。
起先。
陈守听着陈虎的叙述,心头还很有老怀甚慰之感:爸爸,您孙子出息啦,都知道家里困难,想法子给家里挣钱啦!
但听到后边,他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开始不对劲了……有点震惊,有点疑惑,还有点怀疑人生。
再然后。
他整个就陷入了懵逼的怪圈,左听是懵逼、右听是懵逼,上思是懵逼,下虑还是懵逼。
详细心路历程,大概就这样:
“咦,还可以这么干的吗?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
“高明,小小年纪竟能将人心算计得这般精准!”
“妙啊!好一手借郡衙之刀、杀己之仇敌!”
“嗯?这个小妖孽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我这么优秀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经历了什么?”
在陈虎、陈丘与陈三爷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过程中,陈胜全程未发一言。
哪怕他们自己推导的某些结论,其实是错误的,他也没有开口去纠正。
他只是不断的给四人的酒碗里倒酒,不断的给四人的饭碗里夹菜,尽着他一个当儿子、当晚辈的本分。
当陈虎讲述的话音落下之后,四方桌上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陈守不断的喝酒。
但无论他怎么喝,都无法从这一场“我那体弱多病的儿子,突然就变成了智计百出的妖孽”的怪梦中醒来。
而陈虎、陈丘和陈三爷三人,此时却也在震撼与惊叹!
一直以来,都是陈胜在操控着所有的事务,包括陈家、摊贩生意,以及猛虎堂,都是陈胜拿主意。
而他们,出于信任,以及……脑力不够。
从未质疑过陈胜的任何决定。
当然也鲜少去思考、咀嚼陈胜的某项决定。
他们只是被动的被陈胜支配着东奔西跑、南征北战。
直到今日,他们自己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两个多月以来陈家发生的所有事情统统复盘一遍之后。
他们才陡然回过神来……
原来,这短短的两个多月内,他们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这短短的两个多月内,陈家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发现。
令他们自己都感到震撼!
令他们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也是这时,他们才第一次对陈胜的妖孽程度,有了一个比较直观和清晰的认知!
这种悬殊的智力碰撞,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大山,终于在某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散开了云雾,令山脚下的农夫看了大山的全貌……
……
“二伯,如今咱家所有摊子,一个月有多少营收?”
沉默了许久之后,陈胜终于开口了。
陈虎想也不想的道:“刨去所有开支,账面结余应该有八百多两!”
这个数字,令刚刚回过神来的陈守,又陷入了震撼当中……啥?你说啥?
我们这么多身强力壮的汉子,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吃了三个月的风沙,才弄了五千两?
你们在家摆个小摊摊,一个月就能弄八百多两?
而陈胜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却只是理所当然的点了头,这个数字与他自己计算的相差不大:“自打谷雨后,孩儿便嘱咐您屯粮,至今屯了多少了?”
陈虎这回想了一会儿,然后达到:“应该有十万斤了左右……但大都是没人要的粗粮。”
“只要能活人,不分粗细!”
陈胜干脆利落的点头道,末了看向陈守:“爹,如今您也回来了,依儿子的想法,往后家里边的事情,包括那些摊点生意,儿子都不再过问了,您是一家之主,您以前做得都很好,儿子相信往后您也一定能做得更好!”
“至于猛虎堂那一摊子事,目前正是紧要的关头,您刚回来又不熟悉那些事务,便由儿子便先给十三叔搭把手,等您把家里边的事儿理顺了,您再接手那一摊子事。”
“您觉得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他身旁的陈三爷就不轻不重的将酒碗一磕,正色道:“嗯,老子觉得大孙儿这个主意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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