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去。
而江畋始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既没有开声召唤外间,也没有主动把他交出去;
但是,对于遛鸟汉而言那种芒背在刺的威胁感却是越来越浓重,就像是一个精于刀工的庖厨,正在琢磨该从何处下手才好。
“多谢,先生周全。”
暗自在背后用了好几种手法,居然都没能挣脱捆扎的遛鸟汉,最后不由故作慨然的正色道:
“在下,从来不白受人的好处。来日必有回报!”
“那也不必日后了,眼下就可以。你不是问我要不要找人么?”
江畋却是打断他道:
“我突然觉得,还缺个夜里看门房的,你看多少价钱合适请你?”
“你真想要请我周伯符,那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遛鸟汉不由肃然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很缺钱,还为此不惜裸奔过市!”
江畋却是不为所动道:
“……”
听到这句话,周伯符的脸色不由垮了几分下来,然后又变成嘴边:
“一日两顿饭食,得有一壶酒,加半月一结的一百文,我自然帮你防住周盘,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但是若有更多的麻烦,”
他顿了顿又道:
“……得加钱,加很多的钱。每次现结?”
“好,但是你的这身行头,得先从工钱里扣。”
江畋当即拍板道:
光是看他在街头上光着屁股,被人追打投掷,居然不沾分毫;还能飞身上房、下墙如风的本事,就足以值得这个价钱了。
至于他来历上的问题到还在其次。至少江畋不觉得这种敢于当街遛鸟,还能被人追的上天入地,依旧活蹦乱跳活跃异常的异类(变态),是个合适的眼线和探子。
与此同时,在右徒坊之外,一处荒废坍塌的破楼里,突然也有用一种阴恻恻而惨淡的嘶哑声道:
“找到他了!”
随后,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快脚尸体,被连同专门的背奁一起,就地丢进了一座枯井当中。一叠新鲜隽抄的文稿,随之散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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