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此前往外域新拓的疆土养老;而这位汉中王次子李禹,也因故前往河中开枝散叶之后。
当时在任的宰相,也是则天圣尊皇后的曾侄孙武元衡,和另一位度支宰相杨炎,也终于得以联合起来痛下狠手,将这个品花结社给彻底查禁毁弃了。
然而他们毁禁的了一时,却毁禁不了一时;更禁绝不了已经成型的人心所好。结果不出数年之后,更多各种粗制滥造、内容离奇荒诞的《隋炀荒史》《女帝奇录》,开始充斥在市井当中。
而当时垂拱而治的在位天子,也难得将此二公召去,说了几句蜀后主禁酒的典故(注一),也算是变相敲打了难免公器私行的这两位相公;
但是哪怕禁令既驰,品花结社也因此变相消亡了一段时间;直到以为别号“温八叉”的一代花骚词人,就此以花间派的诗社之名;再度扛起了昔日品花结社的大旗……
当然了,演变至今的花间派,除了继续挖掘和发现、品评和赏鉴美人的传统职能之外;最大的一块业务来源和进项,还是那些格调较低的传统地下营生。
比如不断刊印一些,名为历代变迁的春宫图谱,但实质上以行院教坊中人为绘像模特,的变相广告和推介;还有就是诸多闺情文字的有偿收稿。
因此,哪怕被历代的京兆府打击和查抄了好几次,但是因为背后一些有力的金主支持,以及投文者除了市井民间之外,还可能涉及两大三附,甚至国子监、太学中人。
因此,始终没有办法深究下去,而只是当做一项可以往复刷的业绩。
只是郭崇涛等人听说了这位当事人等,也可能牵涉其中,却是不免有些匪夷所思而又啼笑皆非的意味。
“对了。”
魏东亭在临走之前,却又突然开口道:
“老师让我告诉你一句,除了范拾遗那些之外,殿中省也有人过问此事了!”
“殿中省?”
郭崇涛却是不由皱起眉头。若是前来过问的,内侍省或是秘书省,他都可以理解。但是偏偏是殿中省。
“是大国舅(太后),还是小国舅(皇后)?”
“还有哪个国舅家?,自然是的当年真珠姬出事之前,差点成了一家子的那位?”
魏东亭毫不犹豫到:
“所以,我虚仗稍长身份,且奉劝一句,兴许将来,该放手时就须放手了。。”
“多谢,师兄提点。”
然而,听到这句话,郭崇涛脸色的表情不变口中谢道,却是忍不禁捏卷了手中的案卷。
下一刻,堂下的审讯,突然就有了变化,也让抬脚准备离开的魏东亭,又收了回来。
注一:处置《三国志卷三十八·蜀书八》:
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于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简)雍与先主(刘备)游观,见一男女行道,谓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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