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幽,名字好听,真是人如其名,只是怎么如此耳熟?顾……顾南幽?不会是那个顾南幽吧?”
后面的声音拔得老高,最后还破了音,有种梦想幻灭的感觉。
“怎么了?”摄政王嘴角勾笑,笑意浅浅,却比任何时候的笑容都魅惑勾人。
“没、没事,我得缓缓。”不行,他得去宴席上看看,是不是那个风评极差的顾南幽,“王爷,太妃娘娘已去了宴席,皇上皇后也已经入席,你何时才去?”
夙君阳知道摄政王不喜欢宴席这种喧闹场合,以往能避则避,如今皇上一片好心,还是为了替他帮太妃娘娘在众人面前立威,他不可能不去。
“片刻便去!”
“那我先去了。”夙君阳朝着门口拱了拱手,便转身而去,步伐极快。
书房内。
已经从沉思中醒过来的顾南幽,自然将摄政王刚刚摄人心魂的笑容,看在眼里。
嘴角微微一勾。
这样的笑容,她也曾见在他脸上看到过……
待夙君阳一走,她便上前一步,神色严肃。
“边关要塞禀城是临东王的封地,地貌险峻,人情复杂,是疏通各国的丝绸要道。
近些年来了,南燕与东蜀磨擦不断,幸有临东王一直镇守,才护得一方百姓平安。
也正因为磨擦不断,禀城物资匮乏,难以自给自足,所以每年朝廷都会拿出一批粮草和军用物资运往禀城。”
临东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先皇给他封地之时,特意找国师算过,他有大才,临东而栖,名与字皆五行属木,故封名为临东王,便是希望他平息要塞,镇守一方。
“民女觉得一定禀城出了事情,否则也不会让传令兵八百里加急传送文书,现在有人连传令兵也不放过,可见事态紧急。”
上一世禀城出事是在几年之后,与现在时间相隔甚远。
但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有很多事情提前发生了,所以,她眉头越拧越紧。
几步来到摄政王所坐的桌前,将放在桌子中央的茶壶推至一旁,习惯性的就地取材,拿起摄政王刚刚喝的茶水移到自己面前,手指伸进茶水里,以水代墨,在桌子上画起地图来。
完全没有忽视摄政王忽变的神色,以及冷到令人发颤的视线。
“摄政王请看,此为禀城,此为皇城,相隔甚远,中间多少驿站,换多少匹快马,可想而知数量之重,传令兵一定会选择一条两两距离最短的路线。
这一点,传令兵想得到,别人也想得到。”
顾南幽屈身单手微撑在桌子上,一边在桌子上画简易的图案,一边分析着情况,还时不时看一眼摄政王,看他有没有认真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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