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都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
尤其是当年追随先帝的,还有一些占着爵位却对朝廷没有什么大贡献的,还有一些关系错综复杂,如同吸血虫一样的世家。
之前摄政王念着老太君的恩情没对他们动手,现在人一走,指不定第一个杀鸡儆猴的便是自己。
这会人人自危,老太君的祭奠都没几家出席吊唁的。
当真是人走茶凉,薄情的很。
苏府与镇国公府基本没怎么走动,但以往的交情还是在的。
苏挽跟苏夫人穿上素色棉裙前去吊唁。
镇国公府大门口,刘嵩穿着孝服,双眼红肿的站在大门口迎客。
这位素来欢脱的公子哥儿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脸上都带着些沧桑。
苏挽经过他:“节哀。”
“多谢。”刘嵩朝着苏挽行了一个礼,侧身让她进去。
苏挽叹了一声,走进了祭堂。
里面烟火缠绕,老太君的灵位摆在正中间,子孙后辈跪在两边哭得伤心。
摄政王妃站在前方,有人递了香给她。
她上前一步,跪在草铺之上,朝着老太君的牌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磕完,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通红。
将香插在香炉中,她对着镇国公夫人道:“节哀。”
“谢王妃娘娘。”镇国公夫人朝着她行礼。
“我会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的。”摄政王妃不喜欢欠人情,可这份情她也不得不欠下了。
镇国公夫人宠辱不惊的朝着她行礼:“妾身代替镇国公府谢过摄政王妃了。”
摄政王妃回头,深深的看了老太君的灵位一眼,转身离开了镇国公府。
苏挽上了香后,便走到了清平郡主的面前,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叹了一声将手帕递给她:“节哀吧,你再哭下去,怕是眼睛都要瞎了,老太君也不希望你这样吧?”
清平郡主的眼泪止不住,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苏挽陪了她一会,才起身走开。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摄政王负手而立,听着下属的禀告,他的眉眼冷的可怕:“真是好手段,竟然连我的人也敢算计了。”
“王爷,那镇国公府可还要?”
“你觉得呢?老太君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如果我对他们动手了,王妃如何看我?天下人又如何看我?”
摄政王气的脸都绿了。
明明被摆了一道,非但不能报复,还要感恩戴德,当真憋屈。
“也许……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王妃娘娘,她能体谅的。”
“若真能体谅也不至于这一走便是五年。”
这些老东西,是看着他这里刀枪不入,所以专把他的王妃当做软柿子捏了是吧?
当真以为他会顾忌,不会对他们动手了吗?
摄政王面色沉沉:“王妃呢?”
“她去镇国公府吊唁老太君了。”
摄政王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棋局混乱,难辨输赢,他沉思了片刻道:“此事不要声张,尤其不能让王妃知道,便让她以为是老太君救了她吧。”
他终归还是不忍让她失望。
“是。”
“子渊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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