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左手捧着十二颗圆滚滚的豆子,右手一颗一颗的拿起来捻动几下,一直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些动作。旁人看着的确是会觉得奇怪。
“呵呵,熊哥,这不是没事儿做嘛。头天见着车队的人在那边喂马,就去抓了一点豆子丢着玩。嘿嘿,现在盘着盘着的还习惯了。”张砚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
“习惯?啧,你这习惯倒是很特别啊。对了,今晚睡觉时别睡太沉啊,自己留个心眼。”
“啊?怎么了?”
“喏,你没见今天所有护卫都守出去了吗?以前都是三个三个的轮换着守夜。而且今天歇脚的地方本就不对,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自己也小心点。”
姓熊的这个车夫脸色多了一丝忧虑,他跟车也有三年多了,以前在别的车马行里也是赶车的,见过的事情可不少,今天的种种在他看来很不正常,莫名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发慌。借着提醒张砚,也算发泄一下自己的不安情绪。
“嗯?”张砚确定身边的车夫不会和他一样听到之前车队把头和护卫头领的交谈,如今给他提醒,那么应该就是有些预感了。
于是张砚定睛的看了看对方的脸,试着用面相的手段去算了算。结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个姓熊的车夫的面相居然是大凶之兆,且是血光当前!
相面好卦术一般都没办法对自己用,但可以利用“同行”的相似性来从别人的卦象里找到可能与自己相关的短期运势。
无疑,这荒山野岭的,张砚和身边这位车夫属于绝对的“一艘船上的人”,对方现在处于“大凶之兆,且血光当前”的运势里,就算张砚不会完全与对方一样,但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会发生什么事,以至于身边的这位车夫会有血光近在眼前?这若是换个时间张砚不一定猜得到。可现在却不需要他去猜,因为会带来血光之灾的原因在这里只会有一个。
山匪来袭!
这就不得不让张砚重视了。他不动声色的又对火堆边上的另外几个车夫的面相做了推算,以他现在玄脉境的修为算这些普通人的短期运势并不会费多少劲,一盏茶的工夫就能算了个遍。结果无有例外,全是与姓熊的那个车夫一样,大凶之兆并且血光当前!
所谓“当前”二字,其实看似模糊但并非如此,一般用“当前”二字都是指“当日内”的意思。
而此时已经是入夜了,应该差不多刚过戌时,离这一天已经所剩无几。
换言之,危险已经迫在眉睫,随时都有可能当头而下,砸得血肉横飞!
张砚心里不得不飞快盘算起来。他自己走脱倒是问题不大,但车队里这几十号人怎么办?看着他们死?
可要是救人的话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那可不是一个两个山匪,而是可能成百上千的大队人马,其中就算只有两成武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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